着唇瓣缩回去。
我脸色很差吗?
没人给我答案,封适之搓了搓我的手,我只觉得他的手烫的要命,他将我紧紧握着,僵持到我都着急。
“怎么了?”我目光急切穿梭在三人之间,一面捂着心口一面问:“到底怎么了?”
“额……要不要吃点辅助镇定的药再说呢……”
“运送写哥去祖坟的那辆灵车翻了,被人撞下去的,骨灰撒了,司机当场死亡。”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封适之已经一口气吐出来了,对我来说确实是直截了当,所有的痛苦都在一时受了,好起来就更快一点,只是那一时就难熬了,人像是被闪电击中,头顶一身闷响,而后利器入身的痛苦随着血液走遍全身,如同大小不一的刀片,将身体划的没一处好地儿,我刚想起身,劲儿没使上来,整个人又坠下去,摊在座位上,委屈顿时就升起来了。
“那条路……去、去祖坟的那条路,除了咱家根本就没有人走啊……虽然通公路,可去哪里都绕路,目的地只有一块坟地而已,这山上基本都没什么人来,怎么会出车祸呢?故意的?”我说着哑了声,几乎都要喘不上气,每个字都夹着哭腔,听起来可笑极了。
封适之抓着我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挂着泪只是点头。
“真是故意的?”我冷笑,人更是像疯了一样怨恨了:“我哥都死了!他都死了多少年了为什么还是有人欺负他……他做错什么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十六岁就死了他能得罪谁啊他……他是无辜的,为什么他都死了还是有人要针对他呢!他死了八年了!”
“不是不是!我说错了时时,不是,应该不是故意的……他是无心的,山里、山里封路,他是不得不走那条路,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正好遇上写哥的车而已……”封适之焦急解释,抓住我恨不得冲出去杀人的手,掐着手腕全把控在他手里,我什么都做不了才想起昏天黑地的哭,从牙缝里勉强挤出问题。
“山里为什么会封路……谁、肇事者是谁,在哪儿……”
封适之打从这里语气有些虚浮,轻轻拍着我后背似是安抚:“前两天一直下雨,山上几块石头掉下来,砸了一段公路,所以才封路,他不是故意的……”
我稍缓过来抬眼看他:“他是谁?你为什么一直维护他?”
“我不是维护,我只是想你别太难过,我……”见我一直盯着不放,封适之终于说不出别的话来,低下头咬着牙,又是一口气吐出来:“江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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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随后更是觉得天都塌了。
我冷静些之后要求封适之带我去现场,中间应该是晕了一段,醒来已经是十几个人怼在我面前,因为在山上事情好藏,肇事者又是我未婚夫,所以管事们立刻安排封路,死亡的司机家人也带上了山。
后事安排上极有考量,家属愿意和解,拿了钱当场签了谅解书,死者下葬之后这件事也不会往外说,这是小节,另外,澄澄已经到了,但处理现场的仍是李世荣和庄从信一批,我才想到原来我痛心疾首的事情,大局上给二叔一个安心的把柄握也是十分重要的,多讽刺的事情?
我嗤笑出声,艰难的安慰受害者家属几句,人家抹着眼泪,拿着我多给的支票走了,我被人扶着勉强走了几步,到出事的弯道往下看了一眼,封适之都怕我跳,在后紧紧抓着我手臂。
跟蒋樗岚告诉我的真是一致,骨灰倾倒在泥土间,已经分辨不出来了,也就是说,写哥连墓都做不成,而且,今天他或许还在这儿,来日刮风下雨,他又不知道要被冲到哪里去,或许真的实现了我当初说的,这个世界上何处都有他,也何处都没有。
真可笑……
我长舒一口气,最后去看了造成这起事故的江以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