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在一个院子里,我俩又不是做什么坏事……”我嘟囔道。
亏得我哥是真信了,此刻连我都不好意思看,只伸手掐我的脸:“行吧,小点动静,不是有隔音么,还有必要把阿姨都赶下去,人家能不明白你们什么意思?新婚是新婚,闹两天得了……乖,晚上不是还出去么,饭早点吃,哥哥去送你。”
“好。”我点点头。
我哥交代几句说不下去就走了,关上门我才松了口气,可回头又重新揪起,江以南在卧室里没有找到一把刀,于是他打碎一个花瓶,抄起最利的瓷片,我来不及阻止已经划了自己手腕,我冲过去,好在澄澄自杀那件事后给了我经验,瓷片划不出太深的伤,血看着唬人也不至于要了命,我赶忙从床头柜里取了纱布裹上,可他非要挣脱我……
“对不起……对不起……”江以南不住地摇着头,想对我说什么又否认,把自己弄成矛盾体,想要的答案自己给不出,却也不想把希望留给我,他不肯抱我,轻轻的推开,抱着腿脸埋在膝盖上。
我乍一看,竟然又回到我关他那两晚上,他也是这个姿势,这副绝望,胸口处像是被人钻开的痛,我好像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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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出声,再也忍不住泪水决堤,浑身一颤一颤的,不知道一起哭了多久他才坐直了牵着我手,两个人都是乱糟糟的,我哭到筋疲力尽停了,在那一瞬间才明白我真正应该做什么。
我从袖口里翻出软刀,也在他反应之前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血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他傻眼了,抓过我手腕已是来不及。
“你到底要我怎样?你要做什么……”他哭也哭不出了,全身上下只有未凝固的伤口汩汩冒着血表达他的难过。
我挣开他,沾满血的两只手捧着他的脸,在那刻释然了:“我们同归于尽吧。”
江以南怔住,不相信我会说这样的话,他不肯我死,自己也不肯活着,他矛盾我又何尝不矛盾呢?
“我想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到了,我没有遗憾了,如果我的死是跟你一起,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我举着那把刀对准小腹,好在本就没打算刺下去,他精神也紧绷,于是轻而易举就被他夺走扔出去,大力的抱过我,我蹭了蹭他胸口,这会儿才感受到些人的体温,接着吻了吻他耳垂:“我说过的,你死我一定会死,因为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理由,人只活爱或恨,我恨的人都走了,如果你也离开我的话,就是杀死我最后的理由。”
“你是要把我永远困在这里了……”他带着哭腔道。
“是。”我咬着牙承认。
此刻我突然就回想起什么,上一世我也曾像他一样绝望的,我明白想死的感觉,当着老傅的面,当着高辛辞的面,我想让他们看见我有多痛苦,可我又恨他们会把我像玩偶一样绑起来,奢求我活着给他们带来什么我说不上的情绪价值,我每天醒来,都希望自己根本没来过这世上,或者不要做傅惜时,做个什么真正活着会感受到自由和快乐的——窗外飞过的小鸟,或是小院穿过去小溪里的鱼。
最后高辛辞想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他用我自杀的刀,在他身上同样的位置划出同样的伤口,他跟我说,以后我怎样他便怎样,他都会陪着我的,我就再也不敢了。
他说他要我活着,很自私的要我摒弃我的恨,要我换个活法,他会带我感受新的人生,他也真的做到了,虽然后来越活越回去,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爱一个人是很幸福的,我不后悔爱过谁。
只是今天是我来做那个自私的人,蛮横的要一个绝望的人活着,好歹死后也能记着,他是快乐过的,好好将一个人放在心上爱过的,我想我能做到。
失血搞得人都迷糊了,在坚持不住之前我拨通向阳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