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不过,据说他的名字就是父母起的,被抛弃的时候写在被子里的纸条上,或许是对上了,梁韵才会那么惊讶,不过,到底也需要确凿的证据,不过也容易。
查了半天也没弄清楚堂兄妹到底能不能做鉴定,倒是有一个父系亲缘关系鉴定,堂兄弟是铁定可以做的,还好我方才手快,揪了澄澄两根头发,梁森的东西也好找,他的房间就在对面,成家之后他也不常回来住,房间钥匙我也有备用的,偷两根头发再方便不过,枕头上就有,将两份东西打包后,约莫明天就该送出去做鉴定。
外面的人我信不过,既然侯叔叔已经知道这件事,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鉴定的事自然还是交给侯家去做。
至于封适之他们,在事情没有确定下来之前也并不希望他们提前对梁森抱有滤镜,尤其是纪槟,这要是脾气一上来要做什么,拦我都拦不住,纵使梁森真的是威廉的儿子、我亲堂哥,在我眼里,那层关系也没那么重要,他保护我那么久,无论他是谁,我都绝无可能伤害他。
家里的人都不知道,我不说,侯叔叔想安稳也不会说,梁韵就算猜出来了,她也晓得梁森现在是在傅家,她吐露身份,与亲手把儿子从亲信变成叛徒无差,当妈的就算是陆茵茵那样的人,关乎儿子生命的事也不可能犯蠢,大家都不表现,梁森也就一辈子不会知道。
不过,假设如此,将来怎样谁也不清楚,对付威廉这件事上我是不能再多用梁森了,否则就是让他弑父杀母,他那么希望可以拥有父母,不许相认已是无奈之举,我要真这么做了,那也太不是人了。
最坏的结果想完了,面对亲缘上的“背叛”,我本想我会为此感慨什么,或者就单纯的哭一会儿,凝了一阵儿,没半分反应,可能真就像我之前说的,现在已经没什么能让我更难过的了,就算有,也是为梁森的痛苦而痛苦。
真可怜。
所有冤屈无法洗刷、怨恨无法化解、愤懑无法消弭的人,都可怜,同时也可悲。
剩下毫无错处,只是因为太近,被无辜牵连进闹剧,从而生出更多冤屈怨恨愤懑的人更可怜。
和仇人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