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被压下来了,可还是不晓得是哪个好事之徒大嘴巴,还是被透出了风,周家人一夜之间围了上来,起初还是欺软怕硬,只到傅惜时那里找不痛快,有梁森和高家人守着,也没什么可紧张的,但也不晓得是不是周夏醒来且有了失去孩子和子宫受损、从今往后再也不能诞育子嗣的把柄,周家人甚至来到了医院。
侯家医生是无可奈何的,老爷子和阮文素也难得见到这样规模巨大的医闹,亏得是在局面彻底控制不住之前,侯文斌神兵天降,带了一大群人过来将傅家人都转移去了私人庄园医治,至少不会再影响医院的名誉。
这一番动作总算让阮文素有了几分好脸色,放饭的时候亲自给这位前夫舀了一大碗牛肉面,侯文斌的脸都要扬到天上去了,可惜最后又被亲爹一句“你咋不再早点来”给打下去,侯向阳都看不过,偷偷给老爹挑了半碗牛肉安慰。
周夏醒后以一句“傅惜时到底只是侄女,为什么不跟叔叔保持距离”的话把梁森和裴圳招回来了,等待主家的吩咐可能是个漫长的过程,二人便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外头忽然“砰”的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蹲在角落里吃面的侯文斌探了探头又摆手:“没事,外头人把窗户砸烂了,我让人去换。”
医生和护士又继续走动,梁森和裴圳也把头扭回去。
裴圳忽然笑了:“梁森,我其实你挺有能力的,为什么不考虑来上头做活呢?你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准儿今天还是傅家人,明天就跟大小姐嫁到高家去了,傅家外嫁的女儿按照祖训家规一向是不能携带自家产业的,锐意迟早会扣下的,你没有必要那么努力,现在二爷和三爷身边可都还缺人啊,你不想补一下?”
梁森听得出言外之意,可面上还是要装傻的:“裴叔您这话说的,我可担当不起,背信弃义可是傅家第一大忌,您不会是在考验我吧?”
“我说认真的。”裴圳拨了拨手上有傅家顶阶掌事印记的黑玛瑙手串,带着一种长辈的意味深长:“别管我叫叔了,我看过资料,我也就比你大七岁,叫叔不是占你便宜嘛。你就没有想过你的未来?小姐嫁进高家几乎是不可能改变了,将来你就两条路,一,跟着小姐去高家,可是小姐不会做生意,就算小高总再宠着她惯着她,总也不会拿着自家产业开玩笑,你实在难有用武之地啊,难道要怀揣着满腹才华跟着大小姐胡吃海喝混一辈子吗?或是,你向掌家陈情,掌家把你留在傅家,你是跟过大小姐的人啊,傅家大部分人的品阶、辈分,都是没法收你的。掌家已经有邵勤和纪槟了,大少爷那边,贺清云一向强势你也是知道的,人家年少情谊你也插不进去,你的路就只剩下二爷和三爷了,可现在,缺人的情况还好说,到时候要是又满了呢?你在傅家,反而成了有地位却没有实权的空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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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森稍稍一琢磨,不禁又笑出了声。
“笑什么?”裴圳扬了扬眉。
“那您说了这么多,是希望我跟二爷还是三爷啊?”梁森反问道。
裴圳顿了顿,目光移向别处:“那自然是看你的选择了,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怕埋没了人才罢了。不过你要是真的想走,二爷那边你只能自己努力,应祁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儿,况且,新官上任三把火,恐怕不会帮你。”
“那我要是想跟三爷,您会帮我说说好话喽?”梁森探了探头。
“会吧,我还挺喜欢你的,主要是傅鸣延事儿太多了,一会儿让我干这一会儿让我干那的,要是多一个人我平时也能轻松一点。”裴圳轻笑笑。
梁森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寂静的楼道里回声四处乱撞,他笑弯了腰,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来,他转了转自己食指上同样带印记的玉扳指长舒一口气:“傅家不重年龄,重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