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婚事倒是把姐弟俩的心连在一起了,大半夜的在房间里偷偷买醉,傅鸣瀛向后招了招手,新管家老刘立刻上前。
“再过半个小时,不,就十分钟,给两个孩子送醒酒汤去,还有,澄澄酒量不好,喝完了就闹,让他别欺负姐姐,到后院去拔两颗草解解气得了。”傅鸣瀛叹气道。
老刘点了点头走开了。
傅鸣瀛再度隔着窗户看了看两个孩子欢快的背影,想起还没完成的任务又皱眉,踱步一阵儿,还是去了南楼的楼中小院——回来之前他就跟现任“妻子”陆茵茵说了,要她在那里等着,商量孩子的婚事,想来她现在应该是欣喜若狂的,殊不知她一念之差却把孩子推进了火坑。
小院顶端的天窗送进月光,很快也被乌云笼罩住,云团奔涌间狂风大作,从中闪耀出压迫的蓝色光芒。
陆茵茵天生胆小,听见打雷都害怕,今天也不例外,只是在害怕之外又有抑制不住的欣喜,姿态便异常古怪可笑。
一面哭,吓的打颤,一面又捂着嘴巴笑。
程菱无语,暗暗念叨着自己可怜,平白无故被捉出来就罢了,还要看这个抢了自己位置的罪魁祸首表演着无聊的节目,可面上又不能表露出来,每当陆茵茵回头的时候,她比公司前台见了大客户还要端庄得体。
直到傅鸣瀛出现。
“老傅……”
“老公!你回来了!”
程菱还没来得及打句招呼就被陆茵茵抢了先,心中不悦,可怜还不能说出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插队的兴奋的冲向自己的爱人,树袋熊似的扒上去死也不松手。
“好啦。”傅鸣瀛有些无奈,可一想到再不多久陆茵茵就该泪眼朦胧的求他了,他又想笑。
于是这样的情状在程菱的眼里就成了日久生情,陆茵茵赢就赢在抢先生了一个儿子,不觉眼气、心酸,这些都促使程菱短暂的忘了自己身份,悲愤离开,风吹干泪痕。
傅鸣瀛没理她,只管把陆茵茵抱回桌子上放下。
“快四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老老实实的学做你的夫人,省的出去给儿子丢人。”傅鸣瀛冷笑笑道。
陆茵茵心里高兴,毫无察觉,仍旧抓着丈夫的手臂叽叽喳喳个不停:“老公,澄澄的婚宴什么时候办呐?我看还是趁早吧,正好,时时刚办过,咱家也算双喜临门了不是,你不知道外人有多羡慕咱家呢,我今儿从婚宴上回来的时候,那好多人都指着我说好福气的,能讨到寒家这样的儿媳,高门大户出身呐,寒家是做珠宝生意的,看着就贵气,今儿亲家来的时候身上那一摊,我都替她脖子累,临走的时候送了我好几串呢,程菱都跟我说了,寒董事长的珠宝都是自己设计的,她设计一套啊,价格至少都在五百万以上,这还是亲戚朋友登门来求了她才会做,低于这个价格的珠宝她看都不看一眼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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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是少你钱了还是少你珠宝了?你何必去她面前显出一副贪财的样子,不怕人笑话。”傅鸣瀛扯了扯嘴角,拉着陆茵茵身上的项链首饰看了一番:“这都是她几年前带的样式了吧,这么老气,回头我叫邵勤再买几套好的送到你那儿,这些东西别戴了。”
“诶!听你的,其实要不是她是未来亲家啊,这些东西我也不是很稀罕的,老公还是你对我好。”陆茵茵喜笑颜开,眼里带了滤镜似的,竟还把这话当做了宠爱,坐在傅鸣瀛腿上靠在怀里不撒手。
傅鸣瀛无奈,却也推不开她,不晓得这婆娘哪来这么大力气,更加烦躁。
“行了,赶紧起来,别一会儿让澄澄看见,丢不丢人?”
“我才不怕,我可怜的澄澄这么多年没有爸爸,我好不容易把他带大,好不容易重新回到你身边,他看见了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