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话是这么说,在手下人的车驶来、路途行了一半后,傅鸣瀛却突然要求去邵勤的那一辆。
傅惜时有些不解,一面搂着睡得昏昏沉沉的傅疏愈一面问:“爸,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
“晚一点啦。”傅鸣瀛摸了摸女儿的发丝,“乖,先跟二叔和小叔回家,爸不出两个小时一定就回来了。”
“好。”傅惜时点了点头,让开了车门的位置。
傅鸣瀛一下车便黯然失笑,在邵勤自我理解的路途中缄口不言。
不一会儿,这辆车停在一个装修精致的别墅门前,管家好像早就知道一般便迎出门来,躬了躬身,对着傅鸣瀛做了个“请”的手势。
傅鸣瀛便就这样魂不守舍的迈步、缓缓的走进去。
院子里,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郑琳佯那张没有血色、失魂落魄的面容。
她呆滞的坐在院内的树墩子上,两手以很奇怪的姿势摆放着,似是想要抓住面前虚无的什么,可又惊恐,于是始终没有向前一步。
傅鸣瀛视线下移,见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短裙,露出的腿部肌肉有好长一道可怖的刀疤。
不对,也不是刀疤,傅鸣瀛这时才注意到她手边有块手掌大小的碎瓷片。
他立刻就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上前去。
失聪失声的保姆姑娘恰巧端了一盆洗脚水来放在郑琳佯脚边,识得管家和邵勤的眼色便躬了躬身退后,三人一块从小道蹑手蹑脚的进了屋门,此后好长一段时间便都是傅鸣瀛和这位几近疯魔的前妻共处了。
傅鸣瀛上前蹲下,卷起衣袖,拉过洗脚盆,抓着郑琳佯的脚腕把她脏兮兮还沾着血渍的脚掌放进去,绕过受伤的地方,一遍一遍极其有耐心的为她擦洗。
昏黄的暖光灯下,两人就这样相处。
直到晚风吹过,有些冷了,傅鸣瀛把外套递给前妻方才顿顿开口:“你要是再打闺女,这戏、我就不陪你演了。”
和仇人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