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气的说:
“这会儿你知道吭声了?刚刚在食堂你怎么不说话?你也就会窝里横……
你们两口子给我听着,这件事先放放!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生产队的活儿也干的差不多了!”
有农活的时候,村民都是吃食堂。等到入了冬,地里的活干的差不多了,生产队会在过年之前,按照每家每户的人口数量,工分多少,分配粮食。
陈洪录又点着了烟斗,抽了一口,慢悠悠的说:“赵凤萍干不了多久!等开了春,我找个由头,再给弟妹安排进去。
现在大家伙都盯着这事儿呢,这种时候,不要跟陈书宁顶着来!”
村里也不是没有刺头,但是陈洪录觉得,他们和陈书宁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陈书宁学历高,来文的,谁也说不过她!动粗就更不行了!她爷爷和父亲,还有她那两个叔叔,都是陈家村的骄傲,谁敢动她?
陈洪录叹了口气,叮嘱道:“记住!别去惹那个丫头片子!她棘手的很,不是你们能够拿捏的!”
陈书宁不管村长一家怎么想,她行的正坐的直,根本不怕他们背后使坏。
若是被她拿住了把柄,倒霉的还不一定是谁呢?毕竟以陈书宁的脾气,可没惯着过谁!
天色已晚,待到路上没了行人,陈书宁顶着寒风,悄悄的离开了家,往牛棚的方向走去。
怕被人发现,陈书宁手电都没有拿。幸好雪是白色的,就算没有月光,也勉强都够到路。
走了不过一刻钟,陈书宁就到了牛棚外面,她学了两声狗叫,惊动了王思民。
王思民从牛棚里走出来,左右张望了一番,见没有人跟着,压低声音问:“孩子,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陈书宁从怀里掏出一件打着补丁的棉坎肩,因为被她藏在怀里,还带着淡淡的余温。
陈书宁伸手递给王思民,轻声说:“今天下了这么大的雪,你住在牛棚里肯定特别冷。
给!这个棉坎肩是我刚做好的,里面是新棉花,穿在身上特暖和。
就是怕引起别人的注意,这外头我用的打了补丁的旧布料,爷爷你将就着穿吧!”
王思民眼角湿润了,他哽咽的说:“不用!这太贵重了,还是留着给老陈穿吧!我没事!
下午我把牛棚加固了加固,挪了些干草过来挡风。再说里面还有个旧炕,我塞了两把柴火,能扛过去的!”
现在缺衣少粮的,棉花也是金贵物件!这棉坎肩在谁家都是好东西!心意他领了,但是东西他不能要。
陈书宁将棉坎肩塞到王思民怀里,又从兜里掏出块手帕,拿出半个两掺面的馒头,直接塞到王思民手里。
陈书宁小声说:“您不要就扔了吧,反正我是不会拿回去的!”说完,她扭头就走了!
陈书宁没回家,而是来到了村东头,敲响了村支书林石头的大门。
应声的是林石头的妻子蒋立春:“外头是谁呀?这么晚了还敲门!”
陈书宁软绵绵的说:“大娘,是我!陈爱国家的小女儿,书宁!”
蒋立春披上衣服,出了屋打开了大门。打了个哈欠,问道:“书宁,这么晚了,你来是有事吗?”
陈书宁点了点头,脆生生的说:“大娘,我有事儿来找您!下午村里人不是说,怀疑王思民偷鸡吗?
我刚刚悄悄摸到牛棚里看了看,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牛棚附近也没有听到鸡叫声。
我觉得这偷鸡贼,另有其人!咱们可不能放过他,让他逍遥法外!”
蒋立春一听是这事儿,神色复杂的说:“这事儿是村长在管,你应该去告诉他呀!”
陈书宁勾起嘴角,露出甜美的笑容,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