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义庄那边今日少了一具尸体,你这登记簿上没有记录,这是怎么回事?”
胥吏暗暗了松了口气,“这事……自然得找守庄人问个清楚明白,属下这儿没有记录就没是没人领啊。”
于晨然咬牙切齿,“守庄人又聋又哑,他拿什么来说?再者,少了尸体,两边都没有记录,说得过去吗?”
“但也不能说属下办事不利吧。”
姜篱听这些车轱辘话就知道胥吏有一套脱罪的借口,拉了拉于晨然衣袖,冲门口使了个眼色。
姜篱找去操练场,把胡一添叫了过来。
“大人有何吩咐?”胡一添抱腕拱手罢,一抬头就看见县令大人满脸狡猾的笑意,顿时心下一咯噔。
“你别紧张,只是想到胡大哥要做捕快了,今儿个倒是有个差事非你不可,这登记簿你瞧瞧,”
姜篱将登记簿递过去,继续道,“倒数第二个认领尸体的家属,就在邱和府的大化村,叫佘赛花,本官看这个名字就古怪……”
胡一添歪着脖颈往花名册上看,这名字有啥问题?不很正常吗?
“你循着上面的线索过去打听一下有没有这人的存在,若有,家里是不是刚办完丧,若线索有假,将其他一些近处的名字都调查一遍,回报于我。”
“是!”胡一添赶紧敛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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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晨然自告奋勇往前一步,“属下也去。‘’
姜篱转身看他,男人眼底升腾起熊熊火焰。
别人害怕,不把死者尸骨当回事,他不然。
作为郎中,他要对活着的病人尽心尽力,作为仵作,他更要扞卫死者最后的尊严。
姜篱知道他心肠热,又是发现问题的当事人,他去也好,立即点点头,“行,你俩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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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午餐吃的是春翘从城外挖回来的野菜汤,野菜包和野菜饼。
步虚子听说终于可以吃饭了,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见着满桌的绿色,立马生胖气,白胡子一翘就要走。
春翘赶紧上去拦住人,甜甜一笑,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频频放光芒,“道长,今日的菜虽然绿,可口味很好的,尤其是那个百花菜汤……”
“拉倒吧,我一个正统的道士,吃的野菜还少吗?你们自个享受吧,晚上给我炖鸡,不然今天过不去。”说罢,人已飞身上房,脚下再一点,不知又落到哪家食肆屋檐上了。
春翘长叹一声,“整天吃鸡,吃不腻吗?”
姜篱喝下了一碗百花菜汤,顿时感觉喉咙清凉舒服,不似平时那般紧窒的感觉,又准备添一碗,悠悠道,“道长可能是广东人。”
“啊?”春翘退回来,给小姐布菜,“广东在哪?”
“在岭南。”
春翘哦了一声,似懂非懂,静默片刻后突然道,“那不就是……哎呀,小姐,道长给你做幕僚真的没问题吗?他会不会是什么人派到小姐身边的细作?”
姜篱大笑一声,“我只是玩笑一句,我怎会知道道长哪的人?你不必紧张,真有人要往我身边安排细作也应该找女子,贴身机会多啊。”
春翘拍着胸口坐下来,又听小姐傲娇道,“最大的可能就是你小姐我呀办事认真有魄力,道长云游到此,知道我破的案子桩桩件件没冤案,在这给我做个幕僚帮手,让我肃清政务,我还打算再招十来个幕僚做帮手呢。”
“十来个?”春翘拿饼子的手倏地收了回来,那不可能是被烫的。
姜篱给她递过饼子去,“对啊,我在话本子上见过,开封有个包青天包大人,身边得力助手三十六人,我这才十人。”
春翘怔怔地看着面前人,这确实是她小姐,容貌不假,但感觉原来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