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北溪皇帝的骨,说要拿回去给他徒弟做骨鞭。”
“什么?”
百里萱萱不可置信盯着紫衣女子,眸中的怀疑已然全是震惊和骇然,面色也白了一些。
紫衣女子深吸一口气,“我亲眼所见,他将北溪皇帝抽筋剥皮抽了骨以后,一把火烧把那些碎块烧了个干净。”
她脑海中血腥的画面记忆犹新,连现在说起这事儿还是头皮一紧,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胃里翻涌直想吐。
更何况,那人还逼着自己如法炮制对付残阳。
纵使她见惯生死和各种刑法,也还是夜夜梦魇如恶鬼缠身。
她抬眸偷偷打量百里萱萱逐渐阴鸷的面容,补充:“那夜和残阳一起去的人,残阳被杀了,其他人、都、都疯了。”
百里萱萱见紫衣女子面色惨白浑身止不住颤抖,那双瞳肉眼可见的惊惧时,头一回对鬼主这个人有了深深的忌惮。
她冷眸一扫嘴角噙着一抹阴笑,问:“那你怎么没疯?”
紫衣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匍匐跪地,“小姐,我、我、我……”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洗脱自己的嫌疑,只能心慌紧张的等待惩罚。
半晌后百里远远收敛神色。
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不宜追究,于是摆了手,“起来吧。暗嵬营的赏银是谁领的?”
她懒得纠结残阳是如何死的,等再见到鬼主一问便知。
东洲和北溪这一战虽说输赢全由暗嵬营主导,但是自始自终她都只见过鬼主和那一堆黑不溜秋的傀儡,再没见过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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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走了,那总有别人来善后吧。
紫衣女子起身,劫后余生般的松了一口气,“无人领。据说是让陛下派人直接送去暗嵬营。”
百里萱萱疑惑,“天下无人知晓暗嵬营起于何处,如何送去?”
“不知。暗嵬营的人称只要一路往南走,路上会有人前来接应。”
百里萱萱斜躺在软榻上,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百里沐笙呢?”
“冥隐司关押的,至于关押何处暂时没查到。”
“继续查。”
“是。青狸和无痕不见行踪,但是可以肯定并未出城!”
“找到人就直接杀了,不必拉我面前来碍眼!”
“是!”
待紫衣女子走到门口的时候百里萱萱冷冷的喊了一声:“紫英。”
紫英握紧手中的剑回头,等待百里萱萱的吩咐,神色紧张。
谁知半晌以后百里萱萱又缓缓闭上了双眼,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紫英又见了一礼,转身离开。
百里萱萱刚入眠便听见此起彼伏的脚步声气势汹汹而来,紧接着就听见此起彼伏的环佩叮当响声。
她懒懒的抬起眼皮扫了一眼来人,又不以为然的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
皇后身边的嬷嬷指着百里萱萱厉喝:“百里萱萱,你好大的胆子,见到皇后娘娘还不下跪行礼!”
百里萱萱单手撑着头眼皮都不抬,冷声开口:“滚出去!”
嬷嬷气的脸铁青正想继续呵斥,被皇后抬手制止了。
一身明皇华贵凤袍头戴凤冠,端庄华贵的顾皇后面色带着浅笑扫视了一圈清凉殿,随后目光落到百里萱萱身上。
“据说这凤梧宫是当初北溪开国皇帝耗费巨资为爱妻单独所建,历代皇后皆居于此。萱萱姑娘虽有贵妃之命,可奈何大礼未成,于情于理于身份也该收拾东西……”
百里萱萱闻言缓缓抬眼,一双狭长的媚眼怀着轻蔑打量着顾皇后打断她的话,“凤梧宫,我要住。皇后为了日后清福还是去凤清宫另寻其他宫殿住吧,离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