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些什么？”他凉凉出声。
戚燕宁仰起头，对他说：“我给你买了床！”
“帕伯跟我说了，你把卧室给我住，谢谢你。”
“我给你买了床垫超级舒适有弹性带软靠的大床、柔软纯色真丝四件套。”
“还有全网好评的超级蓬松绵软的枕头！”
薄寒生：“……知道了，谢谢。”
“不用谢，”戚燕宁这时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都是用的你的钱。”
“嗯。”薄寒生点点头，转身回到书房。
他坐在书桌后，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缓缓抬起手，放在心脏的位置。
跳得飞快，他耳边仿佛能听见血液流动的声音。
薄寒生打开光脑，屏幕的亮度照亮他冰冷的面容，他拨出他秘书的号码。
光脑里很快传出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你好，薄上校，请问有什么指示？”
“联系研究院，我要进行体检，不要惊动叶凛将军。”
秘书：“您的身体有什么不适吗，上校？” 秘书：“……或许是因为匹配度太高了，有残存影响？毕竟您没有标记她就度过了暴乱期，这简直闻所未闻，这个消息如果公开，医疗界绝对会沸腾！”
薄寒生：“联系可靠的人，不要走漏风声……对了，给她也安排体检。”
“好的，上校。”
楼下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了，薄寒生忍耐着身体的疲惫和不适，从柜子里取出抑制剂，熟练地从上臂注射进去。
用过的针筒丢进金属盘，薄寒生靠着柜子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那股因为戚燕宁而起的躁动并没有太大缓解。
他拿出抑制剂，再打了一针。
下午帕伯来到书房，它轻轻关上门，见薄寒生蜷着腿侧睡在沙发上，他眉头紧皱，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桌子上的金属盘里堆着好几支用完的抑制剂空瓶和针筒。
帕伯打开医疗数据包扫描薄寒生的身体，他的信息素数值又高了起来，体内的抑制剂浓度已经超过安全值。
它在他身边坐下，伸出手轻柔、缓慢地拍打他的背。
像他小时候，它哄他睡觉时一样。
“让人操心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