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俩也没能到县城来。
村里要开大会,嗯,新广播已经安上了。
开了三四天大会,再想进城时,发现出村啥的要开条子。
二人去找李丰庆开条子,但他去公社开会了。
一连好几天没见到人影。
李丰庆回来后,也没给他二人开。
形势有点严峻,都老实点吧。
村里积极的把钱粮分下去,让社员的早早的开始准备过年。
社员们没有太大的欢天喜地,对失去敬爱的总理心里还不能接受。
古金鸽带着妹妹三弟在家学习。
许秀哭了好几天,打算今年春年谁也没新衣,也不准备磨面做饽饽,平日里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而古建强偷了她三斤粮票,找上他哥。
“哥,我在西南沟捡的,咱们去代销点买饼干吃吧?”
“二弟,你手气咋这么好?走!”
二人买了一斤饼干,在外面躲着吃完才回家。
两天后许秀发现粮票少了,先问古春寿拿了没有。
古春寿不耐烦的讲:“拿了,我还能不告诉你?”
又去古金鸽屋里,见姐弟三人在读什么湿,就退出来了。
找大儿,二子,两个都不在家。
这么冷的天,两个懒蛋不爱出门的。
这几日反而经常出去。
古春寿躺在炕上想事儿,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里。
梦里他正赌完回家。
手放在门栓时被冰了一下,真凉。
梦里的他今儿个把金鸽输给了一个男人,和自己岁数差不多。
于是古春寿看着梦中的那个他给金鸽下跪,求她跟那个叫杨四的男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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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秀也给大女跪下了。
金鸽应了,只讲了别告诉奶奶真相,就说她和金燕姐一样跟男人跑了……
当晚金鸽就被带走了。
金枝还在屋里等大姐回来一起睡。
古春寿心疼的喘不上气来,他想打人,打梦中的自己和许秀!
六百块钱,六百块钱就把孩子输走了,金鸽有多绝望。
场景一换,仿佛是春天,他正在挨老娘打。
梦中的老娘头发全白,衣服旧的打补丁,手上的棍子打在他身上也不疼。
梦中的那个他哭的稀里哗啦,有什么用呢?
古春寿醒来已是两天后,脸色苍白,嘴唇干的起皮。
只有许秀在身边。
许秀喜欢留长发,可从嫁给他十几年来,留长了便剪了,卖了换成油盐,换火柴和布。
好像她六十几时,头发依旧乌黑。
“你这一觉睡了两天,今天腊月二十六了。”许秀做了疙瘩汤,给他盛了一碗。
古春寿喝了两口,问道:“那粮票找到了吧?你没有打孩子吧?”
许秀摇头:“我没找,你都病了,一个劲的说胡话,说你该死,我该死的。谁还有心思找那三斤粮票?”
古春寿点点头。
那三斤粮票是建强拿的,和建军拿去代销点买了饼干吃,梦中许秀没有找,把气发到金枝身上,打的金枝这个年差点没过去。
这一切,都与他赌博有关,他的不务正业,给孩子立了一个坏榜样,把一年到头的钱都折腾没了,年都没法过,把还没成年的大女输给了二流子……他才是那个应该挨打的人!
穿越之婆婆大集锦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