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春寿花了十块钱从他娘那买了一张工业票。
披着被蛄蛹着回到家,十点多了。
许秀问:“怎么才回来?老太太给你好吃的了?”
古春寿垂头丧气的讲:“与老太太讲价来。”
“磨到现在,一分没花?”许秀惊喜的问?
“不是,一分没少花。”古春寿觉的自己干磨嘴皮子没讨好。
许秀想到自己也没能从老太太手里讨到好,也就心态平了。
毕竟亲儿子出马一视同仁。
“这过年得有件新衣裳,两个妮子不用做了,老太太给她俩不少。建军得有件,建强穿建军的,建豪一个光腚客,都省了。主要是你……”
许秀多花钱倒腾布和棉花,打算年前给男人做套棉衣裤。
…………
立春这日,方橙先给了系统两只报春鸡,剩下的老大家的金凤来送草,给她缝在右边衣袖上一对。
而古金鸽拿着一个包袱来,里面是许秀给古春寿做的棉衣裤。
“这是你爸的?”方橙解开包袱一看。
古金鸽气恼的说:“他把您的大衣给输了!就拿他的棉衣赔。”
方橙笑道:“这般偷偷的拿?”
“跟他学的!他不也偷偷的把大衣,钱啥的都输了吗?他赌,喝,抽的不也谁不告诉?”金鸽知道军大衣被输后,哭了两晚上。
“别置这样的气。生气就不值了!”
方橙问她打春鸡缝哪?袖口,肩头?还是当头花戴?
还能当花戴?她要这个!
能给金枝带两只吗?
当然可以!
方橙把打春鸡缝在黑色头发夹上,两个漂亮的打春鸡发夹做好了。
给金鸽戴好,真是青春年少,怎样都好看。
“你爸坏毛病太多了,别学这些。想念书的话,奶奶供你。翻年割倒麦子和金枝一起去念。”方橙指点她。
“我爸妈指望我挣工分呢。”
“我来说他们!”
…………
古金鸽开心的头戴打春鸡回家,路过大伯家,看到金凤在向几个姊妹炫耀奶奶给的打春鸡。
见金鸽头上戴的,目光全看过去。
然后又看金凤,什么奶奶只给她做,赞她勤快……
几个小的都跑向奶奶家。
气的的古金凤直跺脚!
而屋里的古春寿和古建军睡的跟死猪一样,许秀又抱又领两个小儿子串门去了。
古金鸽给金枝把打春鸡缝在右肩头,金枝开心的看了又看。
老大家古金鹂和古建设,老二家的古金鹃,古建城和古建路都来方橙家里,讨要对打春鸡。
方橙只给了女孩,男孩找他们的妈要。
古建设在家当小霸王当惯了,问方橙为什么只给赔钱货!不给男孙?
方橙严肃的讲:“别人家的男人顶天立地,保护姊妹,爱护家人。你们几个?懒出屎来,这么大了还让姐姐喂饭,拉屎擦屁股,还好意思男孙?滚!叫你们妈疼去!养些二流子还得什么意!”
不解气的,一个个推出院门,还和几个孙女说:“再带这些蛆来,你们也别来了!衣来伸衣,饭来张口都被你们惯的!”
被奶奶凶神恶煞的扫地出门,几个孩子也不敢多吱声,赶紧回家。
半路上,古建设对四姐说:“把公鸡给我,给我!”
古金鹂对这色彩的打春鸡也爱不释手,便说道:“不给,懒货!连腚都不擦的二流子!”
古建设气的骂:“赔钱货,赔钱货,你们女的都是!”
这时古建城,古建路也加入进来骂!
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