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后又想,如果他敢吃独食,他娘能天天揍他,还是算了。
这日半上午,村长敲锣了。
一般官家的事儿敲锣,来派徭役了。
方橙这一家子属族长这一甲,正役还没轮到,只有杂役。
清理本县云河河道,就在云河边上。
还好离家近,活儿也不大,七八日的量。
也可以花钱代替,除了一户家里男人身体弱,花二百文免了,其他人都去干。
孙大雁回到家说了这事,说明天就去。
方橙直接发面蒸饼子,切咸菜丝。
又让大儿媳给他收拾衣服。草鞋带上两双,旧布鞋一双。
孙小凤才十二,这杂役要十六岁才能干。
他和大哥说:“哥,这么近,我偷跑去替你干!”
“不准去哈,这些官老爷可不讲理!一抓一个准!我去干活你在家看好家。要是咱俩都去干杂役了,家里可就没顶门的汉子了。”孙大雁立马拒绝!
他娘再能,这家中老小的没男人不行。
孙小凤这才放弃去帮哥哥干活。
…………
这时代的徭役可没得磨洋工的说法,干的慢了,可得挨鞭子抽。
顿顿吃不饱,汤没有,有井水喝就很满足了。
方橙把清明前,买的黄花鱼干放在锅中烘干,那鱼的香味把门口说话的兄弟俩馋的口水都出来。
吃过晚饭,方橙特意叮嘱大儿子:“鱼干别放包衬里,揣身上,自己带的铁锹不准借给别人使,熟人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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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一席窄草帘子和一张狗皮给他。
在外过夜隔凉,保暖。
又给了他一个银豆子,关键时应急。
第二天一早,四十多个汉子,离开家门由村长领着去清河道。
这王瓜他哥来了。
孙大雁尽量离他远些,这红眼病过人!
…………
族长家大儿孙丙文领着一家老少回村住了。
而二儿子家的老大孙大雀刚去干杂役了。这事儿怎么想,老二婆娘总在心里过不去。
周氏这两天总叨叨当家的,把孙炳武气的要扇她。
这些年周氏在农村当家做主惯了,这大嫂一回来,在身份上压她一头,而且这些年老大家没出过徭役,都是当家的和大雀干的。
孙丙武骂她:“别只盯着自己干了多少活儿?你咋不想想?家里的驴哪来的?凭空变出来的?耕地的犁,涮土的耙,人手一张铁锹,这房顶去年春天刚倒的垄,大雀婆娘要的三两彩礼……”
周氏吧唧嘴了。
这账目没法细算,这一算自家占大便宜了。
…………
孙丙文也对做针线的婆娘讲:“别与弟妹计较,她就是个榔头,二弟能管住她。”
万氏点点头:“知道了,这些年辛苦老二一家尽心尽力伺候爹了。”
这万氏是续弦,前妻生了一子一女。
长子在镇上没回来,已娶妻生子,经营一家小杂货店。
长女十一就嫁了,十三难产而死。如今,万氏生的二女十岁,二子八岁。
今年打算给二女找好婆家,不行十二岁就嫁了。
这家里有女儿的,成天提心吊胆的。
万氏知道丈夫的打算,女儿十二嫁出去,人太小了,生子这关也不好过。
“当家的,不如给春芬找个岁数小的。闺女嫁过去也行不了房,再缓几年生儿育女的也行。”万氏提议。
“我想想,还有明年呢。”哪一个都不好选。
当家的男人岁数太小,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