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穷到什么样了,这王瓜他舅非让殡三殡!
王瓜他爹找来:“小啊,你劝你舅舅一声。这三殡下来,咱家可一口余粮也没有了。”
“我劝不动。”王瓜也不想劝。他小叔与嫂子夜会驴棚,又推了他娘倒在驴槽上,一下子人没了。
可那王友,还在前面招呼客人,那淫x妇还在跪灵。
“哎,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这家里拉的饥荒破了天似的。再一闹,你爷奶可咋办?你哥都不计较了,你还倔什么?”王朋劝着小儿子。
王瓜气的嘴哆嗦了:“我管那奸夫淫妇!我只管我娘!让我好大哥去劝!”
这时孙大雁来了。
“哎呦,朋叔,外来了会账的,找您的。”
王朋赶紧去了。
孙大雁拍拍一身孝衫的好友。
“你知道了?”王瓜问。
孙大雁回他:“村里都知道,还知道你那大侄女是那人的种。对了,你二婶子也知道了,没闹。”
“丢人!我没娘了。”王瓜哭的是自己的娘。
孙大雁安慰道:“要不,你认我娘当干娘吧?”
王瓜吓的连哭都忘了。
那凶残的三伯娘?噢,他没娘也没关系。
…………
这天气儿在傍晚起风了,刮的那泥土昏天黑地的。
这锅灶还倒烟,这饭还是孙小凤盼了一下午的饼子蒸咸鱼。
柳叶见嫂子一边烧火一边贴饼子,灶口倒烟,实在忙不过来,就上手烧火了。
“弟妹,多谢啦。”李氏道谢。
柳叶摇蒲扇,小口添草,讲道:“以后也会有嫂子帮我的时候,咱们就省了谢来谢去。”
“成!”
方橙见识到这个时代的沙尘天气。
一刮三四天才停。
…………
那王家出殡那天,扎纸一出门就被吹跑了,最后只有那棺入土了。烧纸,扎纸都没拿去,打算头七再烧。
孙大雁那天又去了,回来后晚上双眼疼的不行。
总觉的眼里有沙子。
让李氏给他吹吹,以前他眼里有异物时,他娘一吹就没了。
可这次李氏左吹右吹,都不得法。
孙大雁想忍着明天让娘给吹出来,后来疼的连觉都睡不着了。
对李氏说:“我去找娘看看,你这吹的法子不对。”
李氏忙着起身穿衣,被当家的劝着了。
“外头这风,你别去了。一会儿我就回。”
李氏也不想这大风天出房间,就又躺下了,叮嘱道:“关好门,要不进泥沙。”
方橙还没睡,合计着过午夜后再从高维空间里向外倒什么?
听见大儿子叫门声,连忙下炕开门。
“怎么了?”方橙问。
孙大雁一听老娘问,眼泪瞬间哗哗的流,也有点小委屈的样。
“娘,我这眼进沙了,怎么吹不出来。”
方橙让他坐在炕沿,把油灯拿过来细看。
“什么时候觉的难受的?”
孙大雁说:“在王瓜家吃晚饭时。”
系统提示:结膜炎,问题不大。熊胆眼药水滴两天就好了。
方橙正好前天取出一包东西,上一书中的买应急药品,就有眼药水。
“系统帮我把药瓶伪成瓷的。”方橙对系统讲。
系统回复:已伪装,手工费二十文。
方橙拿出眼药水,对儿子说:“没事,我这儿有眼膏,一擦就好。”
滴上眼药水后,孙大雁立马觉的双目清凉。
坐在炕沿,倚着墙闭目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