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方橙才知道孩子们咳是因为吃盐多了。昨个替她做饭的把菜和汤做的齁咸,把孩子的嗓子勾出咳来了。
方橙骂了好几句那婆子,她儿媳连一个字也不敢回。
这时啥都贫,连个白萝卜也找不到,久咳伤嗓子。
家里的午饭是两孩子自己做的,晚上方橙回家做。
从那天方橙发了一通火,来送孩子上育红班的,没有敢与她争执的,怕她嘴快骂人偷挖社会主义墙角。
…………
这天徐红霞也送来两儿子,方橙忙活饭食没看到。
徐红霞背着老三,把王革命和王起义送来了。
“几位多帮忙看看,毕竟那方大娘是我前婆婆,怕她对这两孩子不好。”
听了她这话,保育员连忙应承。等分饭时,保肓员发现方大娘根本不认识王家兄弟。
对每个孩子一视同仁,倒是王家兄弟让保育员喂饭吃,把其中一位姓王的保育员给嫌弃的。
徐红霞来接孩子时,王老师就说了:“徐同志,这都解放多少年了,你家孩子吃饭还像少爷等人喂啊?先回家学吃饭吧!啥时学会啥时来。”
气的王红霞第二日没送来,让在家做饭的婆婆照看,三个浑小子在家把卢巧也累个半死。
真想把地里干活的两个孙女叫回来看孩子。而在地里捡麦穗的王梧桐姐妹也看到了二婶的前窝闺女。
岁数和王栖凤一般大,却长的高多了。听说己经在县城念初中,而她和妹妹只会几个常用字,还是以前娘在时教她们的。
一开始听说李向东时,是个要饭了,如今看来她与妹妹连那要饭的还不如。
…………
王成银和儿子很快融入合作社的人们中,对连举报他们的考的,也笑脸相迎不计前嫌。
虽然大家还顾虑他们的地主成份,但也不会对笑脸相迎的拒之千里。
考家老头岁数太大,腿上毛病重,田里活没法干,只照顾牲口。听儿子说起王家人也挺可怜的,被老爷子抽的满院子跑,连大孙子都没放过。
“打死你们这些记吃不记打的玩意!三句两句好话就被哄走的东西!想想以前咱家地怎没的?想想你娘怎么死的?”
爹的话让考四回想到解放前三亩良田怎样被王成银给哄骗走的。
十几年前,考四的娘生了病去镇子上看郎中,郎中让在家少干活,多养养就成。
回村路上碰到从县城回来的王成银,后面的事儿就像魔怔了一样。上城里找郎中看,大病没法治,求郎中一定救,卖地都行。
地卖给帮他们王成银家里,考四娘吃了县城郎中开的药,两剂就没了。
人死后那嘴和指甲乌黑乌黑的,一看就是吃错了药,跑到城里再找那郎中,早就找不到人。真真的人财两空,而王家的地因为买了考家地,地亩连成片了。
老农是没见识,好几年的想这事儿,总算捉摸出点意思,这是让王成银给算计了啊。
“谁都可怜,他王老狗可怜个屁!人家用的着你可怜?”考老头问道。
考四和儿子都不敢跑了,任由老父亲打,而考老头却丢了棍子,气的回屋了。
挨打的父子俩坐在门槛上,说着话:“爹,明个我们绕路走吧,或早点走晚点归。”
“嗯,咱们以后不跟他家说话了。”考四也同意了。
…………
林东升今年夏收粮来乡下地方卖冰棒。
辗转来上曲家村,方橙下工回家时,正好碰到在村里街上推着车吆喝的林东升。
方橙仿佛看到救星,向他快走过去老远就喊到:“小伙子,你给我留十根冰棒,我回家拿盆!”
林东升也见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