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这道气机,还是这道气机顽强得让人以为它没了,但它还存在着。
陈陌睡了过去,或者说昏了过去,两把刀就这么插在两肋之上,以不知道那些人用了什么法子,让刀刃刺透了身子,却没有鲜血流出,身上的血渍是之前插刀的过程中流出的,很快就开始凝结,附着与身体之上。
在陈陌的体内,那把被陈陌赐予浊墨之名的妖刀与陈陌发生微妙的变化,陈陌那流淌着的气机连带着陈陌体内的鲜血,以极其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计的量,渗透进入浊墨的刀身之中,又或者说,它们是被迫的,是那把要妖刀号称的刀,吸走的。
......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牢那沉重的门再次被打开,漆黑的空间再次迎来了光明,陈陌依旧昏迷着,也是被同样的方式叫醒了。
“哟,伙计,睡得可舒坦?”白衣金雕卫符天略带笑容的看着刚刚苏醒的陈陌。
“甚好。”陈陌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就好。”符天当然知道这软绵绵两个字中蕴含的嘲讽,却不在意,顺着他的话说着:“本官害怕你休息不够呢。既然休息好了,那么接下来就开始唱戏了。”
符天挥了挥手,很快,就有一个手下端着一件盖着绢布的托盘走了进来。这件物件与这环境格格不入,就像一朵绽放在污泥池中的一段绝美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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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怎么?以为本官会审讯你?不不不,比起从你嘴里问出点东西,你还有更重的使命,嗯,对,使命。”符天说着,重复了一下“使命”两字儿。
然后他就掀开了那张不知值几金的绢布,不知名的木托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小剑,对,小剑,长约摸七寸,很薄,只比纸张厚一点点,剑刃与剑柄是一体铸成。
整整三十六把,三排摆放。
“乱花渐欲迷人眼。”符天冷不丁的吟起一句诗来,但此时也没有哪个在为他的文采而喝彩。作为陈陌这方,这样的状况下,会为仇人喝彩?就算在平时,除了那个叽叽喳喳的小言羽,他才会装个样子附和一下,其他的,他都嫌聒噪。作为符天这一边的,他们倒是想趁此机会拍拍马屁啊,但他们实在是太忌惮这个人了,虽然不是金雕卫里最厉害的,但确实最残忍的,而且别看他现在笑盈盈的,下一刻就变脸,所以他们宁愿保持沉默,至少安全一点。
符天不在意,他已经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之中了。
“多好的诗句,所以,本官那时候突发奇想,就让这些小宝贝们有了一个别致的称呼。”
符天双指捏起一柄短剑,一边把玩着,一边说道:“我命之为剑狱,以剑为狱,取乱花渐欲迷人眼中渐欲的谐音。”
“是不是很好听,是不是很霸气?”
“呸。”陈陌出一口血水。
“你不相信,可以,之后你就会体会到了,希望你别让本官失望。”说着,符天手指一动,指间的那把短剑就了出去,不快不慢,扎入陈陌的身体。
陈陌眉角微微动了一动。疼是真的疼,陈陌又不是没有感觉的人。
刺去体内,陈陌除了疼痛,同还有一股冰凉的感觉,这冰凉的感觉中还附带着对方的一点点剑意。
“怎么,这才刚开始,就挑眉头了?这可不行哦。”符天注意到了陈陌那微妙的变化,戏谑的说道。
陈陌可没时间理会,因为那些剑意在蚕食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力量,这是让陈陌有些意外的,没想到此时心机心细至此,不给自己恢复的机会。
在陈陌体内虚弱气机对抗那剑意之时,第二把剑也刺进了陈陌的身子。第二把剑刺出,紧接着第三把剑也到了符天手上。
此时眼前的人对他来说已经不能算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