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苏杨夏的眼角突然流出了几滴生理泪水
顾时冶的唇滑过他的脸颊时候尝到了这一抹咸,他深情微变眉头蹙了起来
他停了下来,顾时冶在想是不是自己太粗鲁了弄疼他了
顾时冶放慢了动作,眯着眼睛观察着闭着眼睛的苏杨夏,他的眼泪还在往外面流
苏杨夏的手紧紧的攥着床单,顾时冶抓起苏杨夏的手腕捏在手里
他与苏杨夏十指相扣按在头顶上方,凑在苏杨夏的耳边低哑微冷的说:“出声。”
苏杨夏蹙了蹙眉,表情看似很痛苦,但是依然没有出声
顾时冶咬着他的下唇,声音从口中模糊低沉沙哑的传来再次传来:“出声,别让我再说一遍。”
苏杨夏用力的蜷缩着,被扣住的五指被顾时冶用力的捏着,他轻轻的闷哼了一声
顾时冶全身如颤栗般,他咬着苏杨夏的下唇撕扯着,低沉沙哑道:“继续。”
又是一声,苏杨夏像一个被人操控的人偶,操控者让他做什么他就听话的做什么
顾时冶这两个月,一直都不敢让苏杨夏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以为自己只是想报复这个离开自己的人,不想听到苏杨夏在这种时候出声
直到最近的几次顾时冶才发现,他只是害怕,只是恐惧
顾时冶害怕苏杨夏在忘情的时候叫出他的名字,而那一声声的顾时冶,会让他彻底瓦解彻底沦陷
他又害怕苏杨夏不叫他的名字,怕苏杨夏像个工具人一样只是为了讨好他,顾时冶就更加的害怕了
顾时冶一直将自己的爱意深埋在心底,他想把对苏杨夏的爱埋的比恨意深还要深,只留下恨意就够了
这些年,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都是因为梦中的那一句,我说我爱你只是床上随口说说的,你还真当真啊...
每次做这样的噩梦,他都会在无数个夜晚惊醒,然后开始心痛万分,一分一秒的熬着长夜到天明
这一句话成为了替换他童年噩梦全新的梦魇
自从顾时冶被苏杨夏单方面宣布分手以后,童年的那个梦魇再也没有出现过
取而代之的就是电话里苏杨夏这一句能将他彻底杀死他的声音,那一句剜心的话在梦里无限循环,仿佛就苏杨夏是凑在他耳边说出的这些话
顾时冶气喘吁吁的瘫在苏杨夏的身上,他手指紧紧的扣着苏杨夏的手没有放开
顾时冶就如同一个疯子一般,每天只想得身边这个人,每分每秒都像疯狂的占有他
如果得不到苏杨夏的心,那就要彻底得到他这个人
他要让苏杨夏在将来的某一天再离开他以后,只记得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哪怕只是身体的记忆
苏杨夏看到费力的呼吸,心里有一些心疼,不知道顾时冶的哮喘好了没有
顾时冶满头大汗的靠在他的肩头,苏杨夏抬起左手给顾时冶擦去了快要流进眼睛的汗
顾时冶微睁着眼,眼底赤红的看着他,发出的声音沉闷又沙哑:“你在嫌弃我?”
“不是,要流进眼睛里了。”苏杨夏有些喘不过气,有些疲惫的说
苏杨夏觉的今天的顾时冶,没有平时那么狠,比平时温柔了很多
顾时冶今天好像没有想要拆掉他,所以苏杨夏觉的自己或许可以用一些看似合适的理由来做一些看似越界的行为
苏杨夏今天忍住了想要亲吻他的冲动,他忍住了每次想要张开双臂抱顾时冶的冲动
因为苏杨夏觉的,六年后的顾时冶不爱他对他只有恨
他无法承受顾时冶冰冷的拒绝,只能被动的接受顾时冶带给他所有的狂风骤雨
苏杨夏抱着生的念想,抱着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