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武有北征鞑靼,文有永乐大典,不论其他,于朱棣个人而言,已经帝王极高的成就和赞誉了。
“好!”朱棣看向朱瞻基,笑呵呵地开口道:“太孙,太孙妃教得好啊,这小县主就应该这么教导,可千万不要只学那些女书,要像你皇奶奶一样,博采众长。”
朱瞻基恭敬道:“孙儿听皇爷爷的。”他说完又觉得不对,赶忙道:“皇爷爷,怎么能叫焕焕县主呢?这又不曾正式册封……”
朱棣摸了摸曾孙女的发顶,道:“等到明年曾爷爷再回来,就给咱们的小县主一个封号,省得这宫里上上下下只知道小主子、小主子的叫,分不清哪个是焕焕。”
朱瞻基还没给女儿使眼色,朱予焕已经从朱棣膝上跳了下来,乖巧行礼道:“焕焕谢曾爷爷恩典。”
“焕焕可比你的二爷爷、三爷爷听话多了,听话就该好好封赏。”
朱予焕将匕首挂在腰间,坚定道:“焕焕一定好好学习,如曾爷爷一样!肯定不会辜负曾爷爷的期望的!”
朱棣见她拿着那把匕首兴致勃勃的样子,随后道:“之后曾爷爷给你请个师傅,免得这匕首伤着你。”
朱予焕见困了就有枕头送来,立刻道:“曾爷爷,焕焕还想学弓箭。”
朱棣不由莞尔,笑着反问道:“也要和你爹一样百步穿鸟窝?”
朱瞻基又被戳了一下,忍不住无奈道:“皇爷爷,怎么又提这事儿?叫她个小丫头记住了,以后我这个当爹的怎么管教啊?”
“少摆老子的谱啊。”朱棣搂着曾孙女,道:“为什么要学弓箭啊?”
朱予焕笑着回答道:“焕焕练字时总觉得力不从心,写几个就觉得累了,可是看爹爹书房中摆着的书法,遒劲有力,想着一定是习武的缘故,奶奶说过,爹爹能拉开六十斤的弓呢,要是焕焕也能拉开重弓,一定能把字练得更好。”
朱棣见她满脸期许之色,便承应道:“好,曾爷爷叫马儿教你好不好?咱们先从小的开始练。”
朱予焕不知道他口中的马儿是谁,朱瞻基倒是一惊,道:“刘偏将军务繁多,哪有空闲教导焕焕,皇爷爷随便点个锦衣卫教教她便是了。”
朱予焕这才有些印象,朱棣口中的“马儿”应当是内侍刘永诚,此人虽为宦官,但勇猛异常,一直以“偏将”身份追随朱棣左右,立下了不少战功,在朝中和三保太监一般声望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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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世的畅销书上却不怎么提及,若不是朱予焕之前总听太子和太子妃念叨北征的事情,经常提起“刘永诚”、“刘马太监”的名号,好奇地问了胡善祥,她也不知道还有这号人在呢。
朱棣摆摆手道:“也就一个月的时间,正好让他歇歇,等到时候再点别人教她就是了。焕焕有这样的心思,你怎么总是泼冷水?我可是听人说了,你平日在家里对太孙妃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嫌她拘束女儿,可我看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朱予焕听朱棣这么一说,不由心中一惊。
这东宫有太子妃打理,平日里的消息从不透露出一点,朱棣却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能知道朱瞻基家里的情况,还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想到她之前有意无意地想要帮胡善祥说好话,朱予焕就不由背后冒冷汗,隐约窥见了这看似和蔼的老人的帝王机锋。
保不准老爷子心里还在笑她个小屁孩自作聪明呢。
朱瞻基却并没有惊讶的神情,不知道是早就料到了这一点,还是压根不介意自己的“家事”会被探听,不由诧异道:“皇爷爷,年后您还要北征?”
听朱棣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是想着等到年后再次北上,这刚回来还不到半个月,怎么就又开始惦记北上的事情了呢?
朱棣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