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章又问道:“那老板如此有远见卓识,可是本地人?”
“本地人,我们老板那可是这县里有名的,白手起家,开起来这酒楼客舍。”
徐鹤章:“听起来着实令人佩服,之后定要寻个机会拜见一下。”
“我们老板啊,心地也善良。”伙计继续夸着:“涝灾来的时候,那雨哗啦啦地跟天漏了似的,我们老板赶紧带着我们都出去救人,能救几个是几个。”
“我们这里地势高嘛,在院子里搭了个巨大的棚子,煮粥分给灾民。”
伙计边说边感叹:“我们老板可是个天大的好人。”
徐鹤章聊完上楼,连豆豆正好在擦头发。
“问出什么来了?”
徐鹤章在她对面坐下:“老板挺有钱的。”
连豆豆:“看这屋里的摆设也能看出来,应是这地方数一数二的富商了,住一晚肯定不便宜。”
徐鹤章没说话。
“在想什么?”
徐鹤章:“在想为什么那么多辆运粮车凭空消失。”
连豆豆:“有没有可能根本没出乐县呢?”
徐鹤章摇头:“应该不会,他是看着粮出城的,送粮的人中,有他的侄子。”
屋内的气氛瞬间沉重。
粮丢了,送粮的人自然也失踪了,凶多吉少。
“有能相信的人相助吗?”
徐鹤章:“不能确定。”
连豆豆:“那再等等吧。”
伙计送来了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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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香味俱全。
连豆豆夹起一筷子尝了一口:“这菜,味道奇怪,应是很不新鲜的食材做的,但是食材本身不便宜。”
徐鹤章和连豆豆同时想到什么,两人抬头对视。
突然对菜品挑剔了起来,声音还提高了:“这食材怎么吃起来酸酸的,是不是有些坏了。”
“这菜口味如此重,不会是为了掩盖这鱼本身的臭味吧。”
“哎哟,这有一道能吃吗?这大米饭也半生不熟的。”
徐鹤章一脸怒气地开门:“叫你们老板来!这都什么东西。”
伙计吓了一跳,赶紧跑上来:“客官,这是怎么了?”
“这菜都是什么?你刚才不是还和我说你们这里手艺好得很吗!”
连豆豆双手叉腰:“叫你们老板来!”
伙计见状:“我这就去,这就去。”
过了一会儿,老板穿着红色衣裙,不紧不慢地上了楼:“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哎哟,这不是找大人的贵客吗?”老板笑着:“二位有何处不满啊?”
她摆摆手将伙计打发走。
“好生俊俏的姑娘。”
她上前两步,颇为欣赏地看着连豆豆。
连豆豆对她印象也不错。
徐鹤章轻咳两声,挡住了老板的目光。
连豆豆注意到,老板看到徐鹤章的瞬间,面上有一闪而过的……应该是嫌弃?
连豆豆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老板,进来说?”
老板立刻勾起唇角:“当然,娘子不仅漂亮,而且看着英气,很有智慧。”
徐鹤章将门关上,重重地咳了两声。
连豆豆奇怪:“你嗓子不舒服吗?不舒服喝些茶水润润吧。”
徐鹤章质问老板:“给我们送来的菜都是残羹剩饭,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客官,不要太挑剔了, 外面如此多灾民连你口中的残羹剩饭都吃不上呢。”
连豆豆叹了口气:“原是如此,我夫君是听你家伙计说,菜单上的饭菜都有,才点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