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我们两个走过门口的这几个人家,上了台阶,到了最前面的接待厅。
有个工作人员向我们走了过来。
孙晓转过身跟我说。
“嗯……你在大厅里坐着等我吧。”
“行。”
走到了休息区域,接了一杯开水,我坐在那里拿起手机休息起来。
周围时不时响起家属的哭泣声和吵闹声,还有工作人员的安抚声。
听说殡仪馆工作的人的工资很高,看着这些场面,听着这些声音,我觉得这个工资给的很值。
更别提还有入殓师之类的工作得经常接触尸体,这种场面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接受的,他们的工资我觉得给的更合理了。
我坐在休息室一直在等待,没再注意周围的声音,我沉浸在了手机里。
“嘎吱——”
有个人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感觉有些烦躁,明明休息室那么多的空座位,他偏偏要坐在我的旁边,他不觉得尴尬吗?
我头也不想抬,有些不满地向一旁挪了个窝。
不锈钢座位刚接触到我的大腿,就给我冰得一颤。
这个人真讨厌,我好不容易捂热的座位,只能重新捂了。
这里是殡仪馆,跟陌生人起冲突不太好,也可能他太难过了,也没太在意就坐了过来。
我叹了一口气,算了不想了。
我抱着手机继续看了起来。
“嘎吱——”
那个人起身,我以为他要走了,谁知道他一屁股又坐到了我刚才的位置上。
他奶奶的,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深呼吸后,又挪了一个位置,我的大腿继续被冰凉的椅子刺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这个人也没有动静。
我以为这个人不会继续挪了,便准备安心看手机。
“嘎吱——”
那个人又凑到了我的身边。
我都快气笑了,我默默地继续挪位置。
他也在嘎吱声后跟着坐在我的旁边。
我们两个人就在休息室的角落里默默地做着无言的斗争。
直到我被挤到了这一排的最后一个位置上,我本想继续挪,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本身事不过三,我都事不过n了,他还凑过来,这傻逼绝对是故意的。
我默念着不能生气,直接走到一旁的空地上站着。
哎,现在没位置让他挪了吧,我不能跟你争我还不能躲吗?
我正沾沾自喜,反正估摸着孙晓也快出来了,不跟这个神经病斤斤计较了。
谁知道,这个人也太不要脸了,他直接站了起来,挪到我的身边。
不行了,我忍不了了,再忍手机都要被我捏碎了。
我扭过头,准备把这个人骂个狗血淋头。
“你他妈……”
我刚一开口,就把剩下的话给咽了进去。
一直跟我默默角逐的这个人,就是坐在公交车上,站在站牌边,那个一直抱着公文包的男人!
刚刚坐在我身边的,不是人,是鬼!都他妈快成老熟人的鬼!
“嘶——”
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自从我第一次在48路上见到这个男鬼,他的头就没抬起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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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颈椎不疼吗?
他好像听到了我的心声一样,终于将他的头抬了起来,可是他的脸,更是让我吃了一惊。
这个男人我见过!是妞妞的爸爸!
我想起了之前我们一起烧香时的事情,又想起妞妞说她爸爸等她的那句话,还有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