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露出思索状,摇头道“时间过去太久了,我不确定。”
“见过你母亲的事实也忘了?”
“可能见过吧,她身体不好,但具体的日子不清楚。”
“这个问题到此为止,检方有证人能够证明,你当时就在富余村。”苑丹道。
“反对,公诉方不该用结论性的判断。”迟未然举手道。
“只是例行询问,反对无效,被告人作为一名健全的自然人,可以自行做出判断,公诉方继续询问。”方朝阳道。
“被告人商再军,供词上说,那天你女儿患病,你才连夜返回,你女儿患了什么病?”苑丹问道。
“小孩子,头疼感冒很正常,次数也多,不记得了。”商再军道。
“据警方调查,她患上的是腮腺炎,这跟头疼感冒有显著的症状区分。”
“可能吧,我母亲就腮腺不好,遗传。”商再军的回答,依然是模棱两可。
“你总该记得你妻子的样子吧!”苑丹不耐烦道。
“记得一些,她很漂亮,也很贤惠,对我照顾得非常好,无怨无悔。”商再军并不吝啬对妻子的赞美。
“也包括知情不报,协助销毁罪证?”
“我不明白,你说得到底是什么,哪来的罪证?她就是个普通的女人,柴米油盐,持家过日子。”商再军反应很快,并没有被绕进去。
忘了,不知道,记忆模糊。
仗着事情已经过去太久,商再军又开始百般推脱抵赖,试图用含糊的方式,让此案无法定罪。
方朝阳看向了辩护席,律师迟未然和姚芜烟互相递了个眼神,嘴角微微翘起,应该觉得商再军表现得不错。
就是这两位律师给商再军出的主意,时间过去这么久,可以遗忘,至于审讯得来的供词,也可以用精神状态不明朗来进行推脱。
如果六二五碎尸案,不能证明是商再军所为,打脸的则是公检法,事情会再次绕回当初,已经被平反的雷福民,又将成为犯罪嫌疑人。
翻来覆去,影响的必然是司法系统的公信力,这让方朝阳不得不怀疑,这两人居心叵测,有针对性地参与了这起案件的辩护。
“商再军,从你当时的居住地到你母亲居住的富余村,有多少里,大约要走多长时间?”苑丹继续发问。
“不知道。”
“你走过多次,怎么会不记得?”苑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