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焦灼地等待着天黑夜深,象老鼠一样焦躁不安,饥饿已经让他们失去耐心,等不到开镰收割,这其中有男有女,这是李宜忠最欣慰的,他象打了兴奋剂一样,他知道机会来,可以和田鼠媲美,那些女人就象一粒粒鼓胀胀的麦子,隔着布衫也能把诱惑的香气,送达他的鼻子下,他一边在会上三令五申强调不准任何人偷麦子,一边窃喜,他知道:在欲望面前,人性是极其脆弱的,更何遍地都是,垂手可得,他们实在是饥饿太久了,连队长也想偷一把,新麦子就是新女人,那香气就是迷魂散,不知不觉人就会醉醉迷迷,虚着的眼睛被欲望撑大了,心中就塌陷成一个个坷塱,人被兴奋烤坏了,挺而走险,已经如箭在弦上,手下意识一抖,就会弹无虚发栽进李宜忠布的网箱里,这罪可大可小,大了你是盗窃公共财物,小了就他妈一把粮食,在那样峥嵘岁月里,粮食是什么?是精神支柱,支撑不住就倒下来,派出所那些日子忙得不分昼夜,倒马车轮战,轮番去逮人,五花大绑,派出所一度绳子不够用,公社摇绳厂连夜赶制,那破吉普哼哼声此起彼伏。
曾经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