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宥澂捡起一块石子,向吴勉的跑远的背影丢去。
吴勉没能跑得赢,被石子打了一下,他揉了揉后背被打痛的地方,笑着朝赵宥澂喊:“赵小将军,背后下冷手可不是君子所为哦!”
赵宥澂故意瞪着眼睛朝他挥了挥拳头,吴勉笑着走远。
想到舅舅说的话,再想想自己的表现,可能跟云舒是有些亲密了,这样再传下去对她的名声肯定不好。
赵宥澂想,看来自己还是要注意一点。免得让人误以为他与云舒私相授受,损害了云舒的名声。
于是,军营中的将士们惊奇地发现,之前一看到仁惠县主视线就粘在对方身上的赵宥澂竟然规矩了很多。
大家不免奇怪,难道他们真的猜错了?
云舒也发现了赵宥澂的刻意疏远,想到那日赵舷将他叫过去,云舒猜想赵宥澂多半与自己一样,被父亲告诫要注意男女大防。
想到这里,云舒的情绪有些低落。
认了云家做干亲,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爱,也被迫体会了身为大家闺秀的心酸。
笑不能露齿,走不能露足,说话也不能大声,大笑更不被允许。
经过了一通礼教培训,云舒突然很同情大家闺秀,也更感谢将自己养大的云奕尘,是师父的宽容给了她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快乐生活。
虽然人前两人恪守礼仪,但是在没人的时候,赵宥澂看着云舒时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爱意根本毫不掩饰。
每次被赵宥澂含情脉脉地盯着,云舒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脸更是红得像要着火了一样。
云舒虽然害羞,却又舍不得赶赵宥澂走。
两个人分别这么久,难得见面,而且每天都只有临睡前的那一点点时间,能聊聊家常。
有些时候,突厥大军趁夜攻城,赵宥澂要上战场,云舒要救治伤员,两人可能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这样的日子忙碌而甜蜜地度过了两个月。
罗浚杰本以为突厥失去了粮草,瓜州城又久攻不下,阿其善会主动退兵。
没想到,阿其善竟然苦苦支撑了三个多月。
这三个月下来,双方各有伤亡。
大周军队倚仗着瓜州城墙坚固,易守难攻,加上那次夜袭占了些便宜,伤亡比突厥少些。
所以,突厥大军损失了三万多人,大周将士战死五千人,受伤八千余人。
这天,在军中正在做攻城部署的阿其善突然接到了王庭传来的圣旨,突厥王阿史那鲁山突然下旨让阿其善撤兵。
这段时间,连着打了几次败仗,阿其善觉得很憋屈,在撤军前,他带着突厥大军,对瓜州城发起了最后一次猛烈进攻。
罗浚杰与赵舷一起站在城墙上,看着一波又一波的突厥将士顺着云梯爬上来,然后被石头砸中或者被箭矢射中,从梯子上掉下去。
城墙外,投石机丢的石头都堆了了一尺高。突厥士兵的尸体也越堆越多。
赵舷不禁说:“看来今日阿其善是准备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罗浚杰这边,也命大周士兵一茬接一茬地做好准备,做好了与登上城墙的突厥士兵殊死一搏的准备。
令罗浚杰与赵舷等人没想到的是,突厥大军疯狂进攻了一个时辰后,突然鸣金收兵了。
留下城墙上罗浚杰等人有些懵。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是什么情况?”
不清楚情况,当然几位将军也没有贸然出城去追。
直到第二天一早,探子来报:突厥大军撤兵了。
罗浚杰命探子跟着突厥大军走出了三十里,才确定了突厥大军不是声东击西,而是真的撤兵了。
虽然不清楚突厥突然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