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艾草焚烧后的气味,还夹杂着呕吐物、排泄物等各种气味,异常难闻。
病患们挤在数十个帐篷里,人挨着人,帐篷里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云舒见此情景,皱紧眉头。她看了眼身旁的云奕尘。
眼前的情景,昨天下午云奕尘已经看到了,他已经让人去调新的帐篷,划定更大区域作为隔离区。
云舒:“师父,看来平城的疫情还是要花些功夫。”
云奕尘点点头,“是啊!没有想象中轻松。”
……
很快,平城的疫病隔离区、诊疗区、汤药熬煮区、排泄物掩埋区等都有条不紊地建了起来,一切都逐步走上了正轨。
半个月后,平城疫病致死的人数清零,开始有重症患者转到轻症区。
轻症患者有少量康复进入了观察区。
这日,云舒从府衙出来,正准备上马车去隔离区看诊,却被人叫住了。
“县主,请留步!”
云舒闻言回头,看见一个年纪约十七八岁,五官端正,衣着不俗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后。
云舒疑惑地问:“这位公子,请问你有何贵干?”
男子笑着抱拳说:“在下朱茂林,家父是平城知府朱应。”
云舒一听,原来是知府家的公子。
对朱茂林点点头,“朱公子找我有事?”
朱茂林:“早前听闻仁惠县主师承云神医,医术精湛、妙手仁心,茂林心生敬佩。今日一见,县主不仅医术了得,更有桃花之容,倾城之貌,茂林斗胆,想问县主可有婚约?如若没有,茂林诚心求娶。”
听了朱茂林的话,云舒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了,哪有这种一见面就求娶的?这不是登徒子吗?
云舒冷着脸,看着朱茂林说:“本县主虽未婚配,但也不是随意之人,还望朱公子自重!”
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陈大勇立即驾车离开。
坐在马车上,云舒还在生闷气,什么人啊!典型的见色起意!
因着朱茂林的鲁莽,云舒对朱应的印象都差了一分。
朱茂林看着云舒的马车走远,久久没有回神,真美,连生气都那么迷人。
如果朱应知道自己的儿子不顾及人家姑娘的名声,贸然求娶,而且对方还是圣上亲封的仁惠县主,非拿大棒子将他的腿打断不可。
云舒以为她已经明确拒绝了。
哪里知道,从小养尊处优的朱茂林还是个执着的主。
得知云舒没有婚配,他连忙跑去找母亲刘氏,请她安排媒人,替自己说媒。
刘氏当然也知道云舒的事迹,如果儿子真能娶个县主回来,自己脸上也有光,足以在圈子里炫耀一阵子。
于是,不久后,就发生了一件让朱应尴尬,云奕尘心堵的事情。
这天,云奕尘等人刚从隔离区回到衙门。云奕尘换了衣服,喝了口茶,还没歇口气呢。
刘氏就带着媒婆和朱茂林的生辰八字来到了云奕尘的住处。
门口,小厮通传:“云神医,知府夫人刘氏求见。”
一个妇人,求见他,云奕尘觉得很奇怪,但是碍于朱应的关系,还是让人将她带进来。
哪曾想,跟刘氏一起来的,还有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媒婆,媒婆笑呵呵地迎了上来,“哎呀!这便是大名鼎鼎的云神医吧!”
云奕尘这辈子最不擅长的就是跟女人打交道。一听媒婆的咋咋呼呼的声音,他就开始头疼。
他看着刘夫人,不解地问:“夫人,这是何意?”
刘氏:“云县主也年纪不小了,到了婚配的年纪,我儿朱茂林与县主有一面之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