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每天采药、晒药,偶尔去玉溪镇补充一些生活物资,生活过得平淡却也安宁。
然而,这份安宁很快就被几位不速之客打破了。
这日,云舒一人去陈家村看诊。
赵宥澂留在家里,他将最近采回来的药材一竹帘一竹帘搬出去,放在院子里的架子上,散开晾晒。
又舀了些米糠拌了切好的菜叶,端着食盆,拎着一小桶水,来到鸡舍。
前段时间,云舒从镇上买了几只小鸡崽,长势喜人。
因为云舒和赵宥澂去了云州城,长时间不在家,原来家里的几只鸡从鸡舍里越狱逃走了,不然估计早就饿死了。
赵宥澂刚打开鸡舍的木门,一群小鸡就欢快地跑过来,围着他叽叽叽地叫着。
就在这时,小木屋外的山路上来了几个成年男子,走在最前面的是陈家村的猎户陈二牛。
他和哥哥陈大牛时常到山中打猎,与云舒相熟,自然知道她住在这里。
来到木屋前,陈二牛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人,说:“大人,就是这里了!你们要找的公子就住在这里。”
李显目光环视着面前简陋的木屋和简单却又充满生活气息的小院,他无法想象从小锦衣玉食的二公子是如何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的。
此时,赵宥澂正在屋后清理鸡圈里的鸡粪。
云舒之前请山里的地鼠帮忙挖了两个坑,她平时将鸡粪收集在坑里,再埋些土,等鸡粪发酵了做肥料,两个坑的肥料交替着使用。
听到前面有说话声,赵宥澂放下手中的工具,来到了房前。
他认识陈二牛,却不认识其他几人,“二牛哥,你这是?”
未等陈二牛说话,李显先上前一步,对着赵宥澂抱拳到:“属下李显,拜见二公子!”
赵宥澂疑惑地看着面前的陌生人:“你认识我?”
李显:“是的,属下是镇南将军府的侍卫长,奉将军之命前来接公子回京。”
赵宥澂:“你如何证明你的身份?”
这不怪赵宥澂多疑。他小时候在将军府生活的时间短,而且那时候李显还未调到将军府。
他真没想到父亲会派人来接他,还找到了幽若谷。
李显拿出了一个木制令牌,正面写着镇南,反面写着赵。
这个令牌,赵宥澂见过,确实是赵家的令牌。
见赵宥澂未说话,李显又将怀里的字画和那张画着云纹的纸拿了出来。
看了这几样东西,赵宥澂基本确认了李显的身份。
“既然如此,你们随我进屋详谈。”赵宥澂神色凝重,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站在一旁的陈二牛向前走了一步,道:“几位大人,人你们见到了,小人就先回去了。”
李显看了一眼身旁的手下,手下会意,从怀中拿了一锭银子交给陈二牛。
陈二牛双手接过银子,笑的见牙不见眼,“谢谢大人!”
说完,他向着赵宥澂躬身行礼,“小人告退!”然后,转身离开。
他没想到云大夫家里的客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陈二牛走后,赵宥澂招呼李显和另外两个侍卫模样的男子进了木屋。
众人落座。
赵宥澂:“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家里都好吗?祖母身体如何?”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最挂念的就是祖母,不知道她老人家得知他失踪是否挺得住。
李显:“回二公子,老夫人一切安好。将军未敢将您失踪的事情告诉老太君。我等是在您离开南郡一个月后,奉将军的命令……”
李显将这几个月将军府寻找赵宥澂的事情简单介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