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集团军群的野战医院中,正在后方休息,在医院里看望自己负伤的战友的托尼,看到了从前线送来的一大群新的伤员。
和以往的伤员不太一样,这一次的又多,又急,让整个前线野战医院,一下子人满为患起来。
“让一让!让一让!谢谢!”一个护士手里举着一个吊瓶,伴随着帮忙推着病床的士兵,一边向前奔跑,一边大声的让走廊里的人配合着让出一条道路来。
医院的大门口,送伤员的野战汽车堵成了一锅粥,丢了胳膊或者整条腿的士兵络绎不绝,这里简直就是鲜血的海洋,墙壁上的血迹还没有干涸,就又流上了新的殷红。
“我的天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托尼靠在墙壁上,看着一个身上的迷彩服都被鲜血染红了的士兵,倒在担架上惨叫着,被两个战友抬进了病房,小声的嘀咕着。
他能看到,这些来送伤员的士兵身上都满是灰尘,一看就是经历了一场苦战才有的样子。
更可怕的是,许多送伤员来的人脸上也满是尘土,就仿佛是被敌人的炮击压制了,来不及洗脸一样。
可这种事情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发生过了,讲起来就好像是一个笑话一样——爱兰希尔的炮兵被敌人压制了?这怎么可能?
爱兰希尔的火炮部队从诞生一直到今天,都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对手,他们从未被压制过,最多也就是在局部上被对手挑衅一下而已。
“究竟怎么一回事?”炮长捧着鲜花,有点儿不知所措的问站在一旁的托尼,他们两个人是借着放假,来看望在后方医院里养伤的副连长的。
这位倒霉的副连长在坦克开炮的时候,没有站进自己的安全区域,一只胳膊被后坐力给撞断了,骨头碎裂,伤得很重。
“我也不知道,看样子,他们被打得很狼狈。”托尼所在的201装甲师是主力部队,他们经历过敌人的反击,却还没有经历过这样惨重的损失,所以托尼也不太理解,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幕。
这个时候,他看到了第13装甲师的臂章从眼前划过,一个穿着装甲部队军服的男人,背着一个已经昏迷的战友从他们的面前跑了过去。
“医生!医生!快来!我兄弟不行了!快啊!”一边跑,这个差不多有一米九的壮硕汉子,一边在带着哭腔不停的喊着“快救救他!救救他!他还年轻!”
整个医院里哭声一片,他的喊声在绝望的喊叫与哭嚎中并不怎么醒目,自然也就没有人来帮他。
每一个医生,甚至是每一个护士现在都被动员起来了,很难想象,在昨天,这里还很空旷,没有多少伤员,医护人员也都很清闲。
事实上,爱兰希尔参加的战争,战损比一直都很夸张。爱兰希尔的损失很小,所以后续的花销也就很小,这也是爱兰希尔帝国一直向外扩张,却一直没有惹得天怒人怨的主要原因。
“究竟……怎么了。”托尼和炮长两个人都没有搞懂,究竟为什么在一天之内,前线会送来数百名伤员。所以他伸出一只手去,拉住了一个气喘吁吁的送伤员的士兵,开口问道。
要知道,这些伤员可都还是相对来说比较严重的重伤员,轻伤员一般都在更小更接近前线的野战医院内接受治疗。要送到这里来的,还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而这么多伤员,也就表示,阵亡的人也不在少数——敌人究竟搞出了什么可怕的武器来,能让爱兰希尔的军队,一下子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
“那东西坠落下来!该死的!该死的!”那士兵扯开了拉住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就钻入了拥挤的人群,再不见踪影。
……
一片忙碌的第13集团军总司令部内,所有人的脸上都仿佛罩上了一层阴云。
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