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威转头看了眼靠在自己肩膀上,脸色苍白的白瑞泽。
咬了咬牙,一把将君喻雪写的药方接过来,将人递给她。
“那就有劳公主殿下了。”
皇宫随行的侍卫将人背上马车,君喻雪给吕晨霖匆忙的告辞后,上了马车往太傅府去。
人被背下来,刚巧在门口遇到抓药回来的董威。
“你赶紧去煎药,三碗水煮成一碗。”
董威点点头,转身进府往厨房的方向跑去。
门口的看门的小厮见白瑞泽要死不活的样子,知道自家少爷多半出事了,赶紧上前帮忙,将人扶到侯夫人院子里的厢房躺下。
君喻雪让下人去打水过来,自己麻利的将白瑞泽染血的衣服给脱了,准备开始给他施针。
谁知道白瑞泽居然在这个时候醒了。
看到自己被扒得只剩下一条亵裤,转头又看见君喻雪坐在床边,正在小挎包里面找东西。
整个人完全懵掉了。
这是什么情况?
我是谁?
我这是在哪里?
君喻雪抽出一根针,正准备施针,见白瑞泽醒了,皱了皱眉头,严肃的道:
“你简直是太胡来了,本来就有很严重的胃病,还敢空腹喝酒,你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你给我脱的衣服?”
白瑞泽突然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他这么一问,君喻雪转头看了眼被自己扒光的白瑞泽,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太着急,猛浪了。
她脸红的将头转到一边,“医者眼里无性别。”
白瑞泽一脸失望的将头转到里面,眼眶有些通红。
果然,她对自己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
“嗯,我知道,有劳公主了。”
君喻雪听到他声音有些不对劲,转头隐约看到他眼眶有些红,她以为白瑞泽是太难受。
“你忍着点,我这就给你施针缓解疼痛。”
白瑞泽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身上的痛,哪里比得上心上的痛。
“公主,药来了。”董威抬着药碗,急匆匆的推门进来。
“正好,我还没开始施针,吃了药再施针,会好得更快一些。”
董威将药放在床头的矮柜上,将白瑞泽给扶起来。
转身拿起药碗,准备喂白瑞泽吃药,被君喻雪将药碗给接了过去。
“我来吧,你去看看打热水的小厮怎么还没有过来。”
董威看了眼要死不活的白瑞泽,又转头看了眼君喻雪,最后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一出门就看到抬着盆子躲在墙角的小厮。
“你这家伙抬着水,躲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小厮的脸有些红,结结巴巴的道:
“董统领,这,这,这……
公主把少爷给扒了个精光,我,我,我……
我进去打扰到他们怎么办?”
董威想了想先前进屋看到的场景,白瑞泽的确是赤裸着身子。
不过在他看来,这挺正常的一件事情呀。
这么热的天气,在军营里面,大家都打着光膀子的。
他又看了眼跟前长相斯文的小厮,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水给我,我抬进去吧。”他将小厮手里的水盆接了过来。
要是让这小厮见到公主在给白瑞泽施针,那不得吓死他。
在他们的眼里,这碰到了肌肤,就算有了肌肤之亲,相当于睡了一般。
免得节外生枝,还是自己将水送进去吧。
君喻雪针扎了一半,白瑞泽就扛不住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