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两床被子。
她睡在最右边靠墙的位置,贺毅睡她边上,他们夫妻俩盖一床被子。
徐清风睡在贺毅的边上,宋应炎睡徐清风的边上,他们两人盖一床被子。
宋应炎枕着柔软的枕头,抚摸着身上蓬松的棉被,心里说不上是啥滋味。
就算是自己有工作那会儿,家里也没有盖过那么柔软的被子。
现在落难落到谷底了,反而托别人的福,盖上了那么好的被子。
窗外响起起蝈蝈“唧唧”的叫声,窗户上的纸破了好几个大洞,冷风呼呼的往里面灌。
徐清风和宋应炎两人实在太累了,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传出了沉重的呼吸声。
左子萱却是被身下稻草散发出的刺鼻霉味,熏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贺毅伸手将她往怀里紧了紧,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道:
“睡不着吗?”
“感觉睡不习惯这稻草,硬不说,还老大股子霉味,闻着难受。”
“要不你再拿一床被子出来垫着睡?”
“算了,大半夜的,懒得折腾。
对了,我们明天离开吗?我感觉脚没那么疼了。”
“明天走不了吧?
不是答应了要帮村长看土质,解决种子的问题吗?”
左子萱叹了口气,将头埋在贺毅的怀里。
“种子,我这边上次收的粮食,还有好几袋谷子和大豆,还有一些玉米和小麦。
我随时都可以拿给他们。
关键这土质是大问题。
土质贫瘠,不是往里面加农家肥,这土地就能肥沃的,要看这土里到底是缺什么微量元素,得往里面补充才行。
这是个大工程,要是国家不帮扶,靠我们是没有办法完成的。”
贺毅抿了抿嘴,想了想道:
“明早,让清风先把土质给分析了,然后我跟村长去镇上一趟,找到相关的部门了解下情况。
再加上,这春耕都要过了,种子都还没有下发过来,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那行吧,能帮就尽量帮吧。”
第二天,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挂在植被上的露珠还没有散去,村长家院子门口就围了一堆人。
村长起来劈柴烧水,听到自家篱笆院墙外面,闹哄哄的说话声。
他觉得奇怪,这大清八早的,谁在他家门口扎堆聊天?
一打开院门,就见自家门口站着黑压压的一群村民。
“你们这是做什么?”
问了半天没人说话。
“嗨,问你们话呢?
你们这么多人围在我家门口,是有什么事儿吗?”
见都低着头,还是没有人说话。
“不说我关门了啊……”
说完转身进屋准备关门,一只枯瘦粗糙的大手,一把将门挡住。
“村长,我们村的情况你是最清楚的。
村里的村民们病了,只能硬扛,扛不住就只能等死。
过了一个冬,没抗住的走了,抗住的也都病殃殃的。
既然路过的客人懂医,我们想请他们帮忙给看看。”
“我们不白看!
我们虽然没钱,但可以给东西。”
村长低头看向挡门的村民刘长佑,手里握着两个鸡蛋大小的土豆蛋子,这心里实在不是滋味,眼眶有些湿润。
这土豆蛋子,怕是全村除了鸡蛋最好的东西了。
贺毅抬着盆水,站在厢房门口,看向院门的方向。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抬着水转身进了屋。
几分钟后,徐清风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