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再次睁开眼,望着陌生的天花板,我久久没有回神。
这是哪里?
身体稍一动,竹床咯吱吱响,全身酸疼无比,像是被人群殴过。
饭菜的香味从支起的竹窗传来,肚子不争气地咕咕作响。
“我去看看乐小麦有没有醒……”
看着从外面走进来,还在咀嚼着饭菜的男人,我既熟悉又陌生,蹙眉问道:“你是谁?”
男人微愣,走过来用手背探了下我额头的温度,茫然又好笑地喃喃自语:“不发烧啊……”
我把他的手打下来,有些抵触地瞪了他一眼:“你干嘛!你谁啊?”
“我艹,乐小麦,你别说你一觉醒来失忆了!”他指着自己,说道,“我,茅之潼,不认识了!?”
我蹙眉晃了晃头,大脑一片空白。
“喂喂喂!你别吓我!不会是昨天被震傻了吧!”他赶紧跑出去,大喊道,“阿依小美女,你快来看看,乐小麦好像失忆了!我艹,这不狗血电视剧剧情吗!”
不一会儿,一个大着肚子的漂亮女子身后跟着一老一少女人进了房间。
“小麦,你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了?”少女担忧地看着我。
又是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可仔细回想,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能感受到他们对我抱着善意,所以年纪稍大的中年妇女对我的各种检查,都积极配合。
那个自称茅之潼的男人一脸见鬼的表情,叉腰踱步道:“乐小麦,你不会连自己的老公都忘了吧!”
我瞪大眼,简直不可思议:“我结婚了?”
“废话!连特么孩子都有了!”
“什么?!我有孩子了?!”我像是晴天霹雳,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难以置信,却又觉得有点合理。
怎么回事,好割裂,我好像忘了很多事,我老公是谁,他长什么样,一点都想不起来。
我看了看手,并没有婚戒。
头疼……
“小麦,你别为难自己,大夫正在帮你诊断。”阿依握住我的手,关心道。
中年妇女把完脉,操着一口特别别扭的普通话说道:“尊客,孩子很健康,您的身体也无恙,皮外伤一宿竟自己痊愈,简直是奇迹,淤青半个月才会消完,您暂时想不起来一些事情,可能是昨天受到惊吓,先起来吃点东西……”
“对对对,小麦先起来吃点东西,你昏迷了一天一宿,身体遭不住的。”阿依命身后的小丫头扶我。
我摆了摆手谢绝好意,自己起来。
走出门,便是一间开阔的外厅,烧柴的土坑上有口吊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食物的喷香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阿依她们寨子的火锅烫肉真好吃!好久没吃到这么正宗的腊肉了!”茅之潼给我拿了一副新的碗筷,抬了下下巴,“吃辣子吗?特别香!”
红彤彤的辣油加了芝麻和花生,很有食欲。
我点点头,坐在吊锅旁边的小板凳上,等着涮菜,涮肉烫好。
“这是哪里啊?昨天发生什么事?”我低声问茅之潼。
他用筷子搅了下热汤,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乐小麦,你真的不记得了?!你他么不会是被阴魂夺了舍吧!你还记得你太姥姥不?她是做什么的?”
“我当然记得我太姥姥!她能做什么,守着半死不活的药铺子给人看病呗。”我饿得眼冒金星,没客气地夹菜吃饭。
茅之潼撇嘴道:“看来不是被夺舍,真是邪了门了,这里是九黎部落寨子,是片化外之地……昨天是你解决了卫之礼和他体内的怪物啊!这么牛逼的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