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亲戚?”我懵了。
“是个叫什么阿亮的,等等,我让他接电话。”
我突然想起来,阿亮说要和我们汇合的。
温也拿过我的手机,对着电话讲了几句话,报了疗养院的地址,便挂断。
他抬头道:“阿亮是九黎寨子炼尸一族,我之前向他提及过这女人的情况,他应该有办法。”
梅老爷子眯着眼,微微颔首:“若是九黎寨子出手,周夫人尚有一线生机。”
周秉严一直在我们旁边沉默不语,听到自己的母亲有救,差点哭出来,说多少钱都愿意出。
温也瞥了他一眼,冷笑:“恐怕你父亲不愿拿这个钱。”
周秉严微愣,不等他反应过来,温也便拉着我下楼。
我小声问道:“你刚才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温也嘴角含着讥笑,“周秉严的父亲昨日同我讲,让这女人悄无声息的失踪是对周家最好的结果……找不到、救不活都不会怪罪我们,你说他愿意掏这个钱吗。”
“走吧,这里交给他们。”
古时,最是无情帝王家,现在,最是无情政治家。
倘若周夫人知道自己心爱的丈夫这么对待自己,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咱们现在去哪儿?”见他拉着我往外走,小心问道。
温也使劲捏了下我的手腕,略带训斥道:“明知故问!”
随之长叹一声:“有些事有些人总该面对的,不是我想躲就能躲得过去的。”
“这才对嘛,你要对咱俩的感情有信心!”我笑嘻嘻地做了个劈砍的动作,“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我先给唐思宁打个电话探探情况。”
电话很快接通,唐思宁压低声音道:“怎么了小麦?”
“没什么,我想问问你哥怎么样?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疗养院啊,我哥内脏出血,情况挺严重的,不过他已经醒了,姑妈请了国内权威的医生过来,目前看来情况还算稳定。”她语气中满是担忧。
“内出血?!”我猛地看向温也,他却扬起下巴用鼻孔瞪我,毫无愧疚之意。
“是啊,医生说我哥受到强大外力冲击,小麦,昨天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哥怎么好端端受伤?”
“姑妈快要急疯了,一直在问我哥昨天的情况,他只字未提。”
“我能过去看下他吗?”我心生愧疚。
“这个……我姑妈知道我哥是跟着你受的伤,对你印象很不好,又在方助理嘴里打听了很多你的消息,总之……我姑妈对你的火气很大,所以……”
我简直无辜死了!
“这样啊,那算……”
未等我说完,唐思宁一个大转弯:“但我哥肯定很想看到你,要不这样小麦,我把我姑妈引开,你趁机溜进去?就这么说定了!等我好消息。”
她是个说一不二的大小姐,挂掉电话没五分钟,微信上就发来一个OK的表情。
姜颂的病房在最高层的VIP房,外面守着五六个黑衣保镖,严防死守。
他们正要开口询问,温也施展惑术,几个彪形大汉愣愣地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姜颂此时刚接受完检查,医生见我和温也进来,疑惑道:“你们是谁?这里是私人病房……”
“这二位是我的朋友,是过来探望我的。”姜颂面色苍白胜雪,语气有些虚弱,“李医生,你先出去吧。”
李医生迟疑片刻,嘱咐道:“姜先生,你现在不宜多说话、动怒和被人打扰,应该多休息。”
我礼貌躬身:“我们很担心姜先生的身体情况,所以过来看看,一会儿就走,保准照看好他,不让他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