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外人。然而那真气反应又不似人类。

不过，谜底很快便被解开。

春秋使带领高黎他们来到塔顶，在这里，高黎看到一具骸骨，衣着整齐地坐在椅子上。头部插着几十根钢针，钢针末端延伸出一道道真气丝线，这些丝线没入到一个金属球中。高黎看到的微弱真气反应，正是来自这里。

“这一位，便是春秋居士了。”

春秋使解释道。

“春秋居士，您好。”高黎直接对着那个球行礼。

“来我塔中之人，迄今为止已有百余，你是唯一一个一眼就看穿我本体的。高黎，你果然不一般。莫非，你是天人夺舍了人界之躯？”春秋居士的声音在整个塔中轰鸣。

“天人？天人还有这个本事吗？”高黎曾经听米福说过天人，不就是有些天才能力的普通人吗？类似自闭症天才那样。

“嗯？”春秋居士好像有些意外，随后那具骸骨的眼眶陡然泛起红光。高黎还在纳闷之中，可凌珑却不由自主后退半步！

“哦！原来，你不是天人，你是天才。而这个小姑娘，却是天人啊。”春秋居士道。

“喂，您在做什么。”高黎皱眉。随后转头看向凌珑，凌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不要担心，我没有恶意。我先自我介绍一番吧，我是春秋居士的一律残魂辅以天人技术凝练成的灵魂，代替已经死去的春秋居士运行这座春秋塔，记录整个世界的历史，按照主人生前的习惯，你可以叫我小史。”

那个声音突然变得好听起来。

“小史？”

“不错，正是我！”小史道。

“那么，你口中所说的天人，究竟是什么？”高黎越发不懂了。

“你之前的要求是要阅读历史，既然如此，你便自己看吧。”

下方，春秋塔内壁一阵翻转，竟然浮现出一幅幅巨大壁画，配有巴掌大的文字。高黎过去，仔细阅读。

“传说。”

“浩瀚星海，有一巨卵，上有山川河流。”

“巨卵喷薄，生灵降临。一为人；一为妖。”

“先，人妖共处，和平繁盛。后，冲突不息，战争不断。”

“双方有大能者，其威能，撕天裂地，巨卵受其害，裂隙喷薄，生飞禽走兽，花鸟鱼虫。”

“人驯养生灵为奴，赋其真气，驱使其战斗。”

“妖附身生灵，变化外形，修为大增。”

“战火不息，生灵涂炭。终，巨卵震怒，喷薄毁天灭地之威能，开辟新天地。一片为人，一片为妖，二者终不能再见。”

“巨卵之上，生灵繁衍，身兼妖与人之能，占据世界，繁衍至今。”

文字加上配图，栩栩如生的将这些内容描述得淋漓尽致！高黎看一眼凌珑，高黎眼中满是震惊，凌珑眼中满是淡然。仿佛这件事在她看来没啥大不了似的。

“这么说，你其实来自另外一个位面？”高黎看着凌珑。

“不知道耶。”凌珑淡笑道，眼底隐藏着一丝丝高黎根本没有办法察觉的慌乱。

“怪不得那么漂亮！赚大了！”高黎满脸得意，凌珑眼底那一丝丝慌乱瞬间便无影无踪了。

随后，便是一连串零碎的事情。时间也一直推进，一直到五百年前，这也是春秋塔记录信史的年代。

第一块壁画，上书两个大字。

“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