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擎卓没有下令制止,但他的几个下人是万万不敢伤了护国将军府家的小姐。
再说人家天生神力,上次实打实的领教过,自己扛不过,便都停下来,纷纷看向燕擎卓。
“世子?”其中一人带着疑问,不确定的眼神看向自家小世子。
燕擎卓没好气地一甩宽袖:“不住手你们还要怎么样?”
下人们低头呐呐不语。
两名衣衫褴褛的乞丐被拳脚侍候过,鼻青脸肿的,实在是被打怕了,跪地不断地磕头认错。
“求求少爷,饶过我们吧!我们是西南逃荒过来的灾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东西下肚了!求少爷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每一下,额头都结结实实地磕到地面,起来时额头都红了。
卿宝看得直龇牙。
硬邦邦的地面布满沙砾,轻轻一磕都疼得慌。瞧他们这么用力,都替他们痛!
燕擎卓不为所动,冷哼道:“又不是我让你们饿肚子,你们就算饿死,也与我无关!凭什么来抢了我的吃食,还求着我原谅?”
要是别的吃食倒也还好,这可是他以前都没有吃过的牛肉干啊!那恰到好处的香香辣辣的味道,他以前都没有吃过,总共就那么几根,全没了!
“那,那我们还给你,我们还没来得及吃,求贵人饶过我们。”两个乞丐摊开脏污的双手奉上。
“谁还吃得下!”燕擎卓气结。
牛肉干躺在满是污垢的手心里,美味的牛肉干早就被捂得脏兮兮,怎能下咽!
一时间,他的脸色难看得很,皱紧的眉头快要夹死小苍蝇。
一旁的梁良才叹气:“算了,我们不要了。”再好吃的东西被乞丐的手抓过,哪怕还回来,他也吃不下。
他挥挥手,“你们走吧。”
“谢谢贵人!谢谢!”两个乞丐磕完头,忙不迭地跑了。
卿宝问梁良才:“良才哥哥,这里一直都这么多乞丐吗?”
“不是。”梁良才摇头:“我听父亲说过西南的辰州干旱许久,又闹了蝗灾,农民颗粒无收,我猜,城北的乞丐或许有不少是从辰州逃难过来的。”
燕擎卓嫌弃道:“难怪最近东城和西城都出现不少的乞丐。”
这两处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平日早有巡逻的人驱赶。最近驱赶不及,乞丐被赶走了又跑回来。一而再再而三,巡逻的人拿他们没有办法。
卿宝若有所思,对他们说道: “我想在北城转转,你们呢?”
“北城都是贱民,有什么好转的?”燕擎卓不乐意。
“卿宝,我跟着你。”梁良才则说道。
卿宝笑眯眯地脆声答应:“好呀!”
燕擎卓瞥了梁良才一眼,心中实在不愿意落单回去,只得勉勉强强改口道:“行吧,我既然已经来了这里,不好先走,就陪你们一道吧。”
他是京城本土人士,不过从出生起就不曾踏足过北城这个区域,只一直听说这儿很乱,不是他该去的地方。也因此,其实他多少有点好奇,这不失为一个契机。
卿宝被他欠揍的表情逗得微微一乐。
看来燕擎卓的死穴是梁良才,表面看来,燕擎卓不可一世,其实最黏良才哥哥。
燕擎卓和梁良才带来的人,以他们三人为中心或松或紧地包围起来。还别说,真没有人敢靠近。
燕擎卓带了四个下人和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关护卫,梁良才则带了区区两人。
在他们看来,卿宝是光棍司令。
唯独卿宝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自己带了一队伍的战斗力。
一行人踏入北城转了没一会儿,就想要掉头离开。
说北城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