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官兵打眼看去,眉头一皱,正要警告一次,却在对上满身贵气的拓跋修时,默默选择闭嘴。
看人这方面,他还不算傻。
这明显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何况这名女子,看样子骚得很。一路走过来,村东头的灾民们对她指指点点的议论,明里暗里说她为了活命,出卖色相和丈夫,不要脸得很,他没必要强出头。
女人不依不饶:“官大爷,官大爷,他伤了我的脸!不能就这么算了,好歹赔我个钱……”
“快走!再嚷嚷休怪本大爷不客气!”
“……”
那个女人被押着远去,卿宝在拓跋修身后拉扯他的衣摆:“小哥哥。”
拓跋修回过身,小小年纪眉头紧锁,“卿宝为何要对一名女子扔石头?”
作为“帮凶”,还在质问自己,卿宝也是无语了。她能说,如果没有官兵抓走这批吃人不吐骨头的盗匪,这个女人就会来勾引她爹爹,害她娘亲不高兴,害她们一家不得安宁么?
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防患于未然。不过就算这样,根据看到的画面,她也是气得不轻,不扔石头,不解气。
拓跋修又加了一句:“你平时不会无缘无故这般对待一个陌生人。”
“就是讨厌她!她可坏可坏了!”卿宝气鼓鼓的。
拓跋修忍不住,伸出两根手指,戳戳她的包子脸。
“噗。”卿宝嘴巴漏气。
“哈!”拓跋修被逗笑了,原来团子真的会漏气。
卿宝一下子捂住嘴巴。
一时没有绷紧,嘴巴像放了一个奶屁。
貌似小哥哥挺开心的,难得见到他捧腹大笑的一面,算了,卿宝大佬丢脸就丢脸吧,权当逗他玩儿吧。
“太好了,把他们全都抓住了,真的是太好了呜呜……”
“简直是普天同庆的大好事!这一大帮恶人无恶不作,不仅强抢别人的救命粮,还杀了不少人。老天有眼,恶人今天终于被抓住了!”
“我就说嘛,不是恶人没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瞧瞧,现在时候不就到了么!”
“呜呜……能为死去的人报仇了!”
“还有被抢去当粮食的娃儿呜呜……”
“天老爷开眼啊!谢谢天老爷!谢谢各路神佛……”
卿宝和拓跋修看了看周围灾民们的神情,一个个或激动落泪,或互相抱头痛哭,有的甚至跪天跪地拜谢天地神佛……
拓跋修先前还不明白为何苏老将军一点都不低调,私自调用这么多官兵,原来抓捕这一批灾民真是顺应民意,大快人心。
“泽哥哥,你不要哭了,那些坏人都被抓走了。”
拓跋修一回头,看到团子掏出她那块绣着漂亮小黄花的手绢,给脏兮兮的“泽哥哥”擦眼泪。
他很清楚,团子非常爱惜这块绣着一朵朵小黄花的手绢,轻易不拿出来用。这会儿倒是舍得给她的泽哥哥用了。
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讥讽道:“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个小娘儿们。正所谓男子有泪不轻弹,可流血不能流眼泪……”
“小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人家已经够伤心的了,你就别在人家伤口上撒盐了。”
拓跋修的话发挥到一半,就被卿宝打断了,还指责他的不是。
拓跋修惊诧极了。
这是团子第一次因为旁人明晃晃的指责他!
咳咳,其实团子以前也说过他,只不过拓跋修记不起来罢了。
因为他特别在意卿宝口中的泽哥哥,看到卿宝如此维护他,心里莫名难受。
卿宝看到拓跋修沉默不语,转头给赵玉泽解释:“小哥哥他没有恶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