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

听见康纳斯的询问，罗莽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一个小麻烦，它们不重要，难对付的是它们身后的其他东西。”

若是成神的屠杀，就连纳尔也可以杀死。

但是还好此时的屠杀差了临门一脚，卡在了半神的位置。

“罗，我们一直都在。”

康纳斯对着罗莽点点头，表情很是认真，两只眸子透过眼镜玻璃与罗莽对视。

康纳斯永远无法忘记那个上午。

就是在那一天，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让他遇见了罗莽。

若是没有罗莽，康纳斯不敢想象此刻的自己会是什么情况。

一个被公司开除了的过期研究员？

在这个该死的社会，‘滋本’才是最无法让人反抗的东西。

在利益面前，他也不过只是一个没有手的残废罢了，不会有人选择帮助他，因为不会有任何好处。

“放心，我没打算就这样避让，还记得我们的规矩吗？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罗莽眼中厉色一闪，他要百倍奉还的，不只是共生体们，还有九头蛇。

现在神盾局都不愿出头，他们却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跑出来了。

干掉巴基，眠者和毒素，这只是第一步。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康纳斯瞥了眼安静躺在修复仓里的惩戒者，声音低沉道。

当他看见惩戒者被斩去手脚，挖掉眼睛的样子时。

心头不由对猩红秘会的规矩越发认同。

世界很大，威胁很多，他们要抱团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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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危机真正来临时，康纳斯也绝不会吝惜手段。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科研人员，还是一只头顶蛇冠的巨大蜥蜴。

这个选择权利不在康纳斯，而在于其他人怎么做。

回头又看了眼惩戒者，罗莽突然开口。

“和弗兰克一起送回来的那个女人呢？”

兜兜绕绕一大圈，但是罗莽还是没有忘记最初的计划。

没错。

托尼的前女友，玛雅·汉森，就是绝境病毒的主导研究者。

当年在她和托尼约会的时候，就已经将绝境病毒运用到‘植物的恢复与重生’研究中去。

但是经过十几年的研究。

最终还是被基里安注射到了人体中，绝境病毒由此诞生。

“她在顶层办公室里待着，我不清楚她的身份，没有让她乱跑。”

康纳斯实事求是的解释道。

在血色大厦，没有身份秘钥，哪都去不了。

这也得益于当初罗莽叮嘱的‘高安全’‘不计成本’的血色大厦建造理念。

在整个纽约，除了托尼的‘清洁能源大厦’外，就数血色大厦的造价最高昂了。

“知道了。”罗莽应了一声，扭头就走。

但是当蓝色传送门出现在脚下的瞬间，罗莽顿住了。

然后忽然回头看向康纳斯，眼神柔和了一些。

“辛苦你了，康纳斯。”

康纳斯原本除了实验室工作外，还经营着再生药剂的售卖。

像是一个忠心的管家，任劳任怨。

好不容易被罗莽强制要求休息十个小时，却又被强行拉起来干活。

康纳斯闻言眼眶一红。

一直以来，他默默为罗莽做事，不为别的，只为了能帮上罗莽一些。

哪怕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助力，也好。

“我会一直站在你的身后！”

康纳斯微微一垂脑袋，不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