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自己寝宫发泄的朱皓,并不知道,在他刚刚走出乾清宫的时候,在乾清宫屏风后面,魏忠贤缓缓的走了出来,在刚才朱皓在房间之中的时候,魏忠贤便一直躲在屏风后面,刚才朱皓与自己的皇帝大哥的一番对话,自然也全部都落入了魏忠贤的耳中。
魏忠贤走出屏风后,便对着朱由校跪拜道:“陛下,您让奴才去查谣言是因何而起,奴才查到这件事,是和信王殿下有关系,您不相信,还大骂了奴才一顿,可是今日,您这刚下旨让奶娘客氏进宫,信王殿下便火急火燎的来阻止陛下,难道陛下您还不明白吗?信王散播谣言,就是要让陛下主动禅位,看到陛下找到了克制谣言的办法,便又立刻出来阻止陛下,信王他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陛下,你难道还不相信奴才的话吗?”
朱由校听着魏忠贤的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脸色非常难看的冷声道:“你闭嘴,朕不想听!朕不相信皇弟他会有不臣之心,更不相信皇弟他会如此害朕,这次朕不和你一般计较,以后你再说出这样的话,休怪朕翻脸无情!”
魏忠贤跪在地上,看着朱由校嘴上说的非常严厉,但是眼神却非常飘忽,他知道朱由校,这明显是已经动摇了,便再次开口说道:“陛下,您不让奴才说,奴才也要说,如果陛下迁怒于奴才,奴才死不足惜,但是奴才不想看见陛下受委屈,信王殿下他虽然之前和陛下手足情深,但是因为这把龙椅,历朝历代兄弟反目的事情还少见吗?陛下奴才这是为了陛下,才不得不冒死像陛下进言啊!陛下,这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陛下,您不可不防啊!”魏忠贤说着便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仿佛是一个“忠臣”,在劝说一个迷途的君主一般。
朱由校本身就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看见魏忠贤这趴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他很是动容,开口道:“忠贤,你且起来吧!朕知道你忠心耿耿,不过朕也告诉你,如果皇弟真的是想要朕的皇位,朕现在就可以禅让给他,然后去做个闲散王爷,这样朕也不用天天为国事忧愁了!”
魏忠贤听着朱由校,竟然有这样的想法,连忙再次跪在地上哭诉道:“陛下万万不可啊!奴才知道陛下,对信王兄弟情深,但陛下这九五大位承继于先皇,岂能说让就让,如此做法实在是愧对先皇所托啊!陛下!”
魏忠贤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然后再次开口说道:“再说了,陛下您得想想自古至今,这禅让皇位之君,有几个好下场的!陛下您千万不可有此想法啊!如果陛下不改变想法,今日奴才就撞死在这大殿之上,只希望奴才的血,可以让陛下清醒过来,陛下保重,奴才去了!”魏忠贤说着,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作势要向殿中的柱子撞去。
当然了魏忠贤,这只是做做样子,他比谁都爱惜自己的小命,自然不会真的撞柱死谏,但是朱由校,哪里知道魏忠贤这是做样子啊,当即吓得从龙椅上站起身来,喝止道:“忠贤,不可!朕刚才不过是戏言,你不必当真,不管信王他有没有,这样不臣的想法,朕这个皇位也不会让出去的!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魏忠贤听着朱由校改变了心意,便连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陛下能够这么说,奴才就放心了!奴才不确定,信王殿下他到底有没有不臣之心,但是信王此次的行为,确实有些反常,陛下不可不防啊!”
朱由校听着魏忠贤的话,久久不语,最后他叹息了一声道:“忠贤,朕知道你是为了朕好,但是朕也相信,信王他不会加害于朕,这件事就这样吧!以后不要再提了!”
魏忠贤听着朱由校这么说,基本就是盖棺定论的决定了,虽然他这次没有成功离间皇帝与信王的关系,但是起码在皇帝心中埋了一根刺,以后皇帝必然不会再那么信任信王,他今天的目的基本算是已经达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