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赶紧探探他的口风,于是他就说“薛副总,今天会上说的这件事,在销售费用上你有什么具体的看法?我想找你谈谈。”
薛晨志见黄洪亮又把该他自己考虑的问题推到自己这边来,心里很是不爽,他没好气地说“我没有什么具体的看法,这个建议是你提出来的,这些细节应该是你考虑的事情,该你提出来供大家讨论才对,是不是这样?你不能让我帮你想办法!”
黄洪亮一看自己的心思被薛晨志识破了,赶紧说“那是那是,我这就着手考虑一个详细的办法,写成报告报给你。”
薛晨志不想跟他多啰嗦,用一副马上就要结束谈话的语气说“行,那就先这样吧,看了你的报告以后再说。不过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啊,销售费用上你可别抱着吃大户的心理,你要是提的要求太高了,我可付不起。”
黄洪亮笑着说“不会不会,薛副总您放心,我不会狮子大开口的。再说了,不管我提多少,最后不是还得您同意才行吗?”
薛晨志说“你知道就好。”
黄洪亮一刻也不耽误,第2天就找了几个心腹的业务经理在一起紧锣密鼓地商量策划了两天,写出了一份报告。他亲自带着这份报告跑冶炼厂,跑矿山,三方在一起讨价还价地折腾了一个多星期,最终形成了一份三方都同意的意见稿报给了金昌兴。
金昌兴要的是整体的销售利益,至于下面这几个分公司之间的利润怎么分配,谁多谁少,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是肉都会烂在锅里的,而这口锅就在自己的手里,所以他根本就不关心这些分公司之间的扯皮,只要下面这些人之间商量好了,他是不会有意见的,所以报告一到他手里他立刻就批了。
黄洪亮现在是称心如意了,按新的销售模式销售的话,只要自己这边走量,每吨铜或者铜矿都会按商量好的数字从冶炼厂和矿山那边得到销售费用,这样的话他就不用去担心价格涨跌的事情,只要按照矿山和冶炼厂给自己的销售价往外销货就好了。
黄洪亮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可金昌的心里却有些焦虑。现在新矿山的矿卖出去已经没有利润了,可金昌兴却不敢停下来,即使是亏着本,他也要卖,因为现金流不能断,一断这个矿山就停下来了。
不过这件事对他来说还仅仅只是焦虑,完没有到焦急或者是火烧眉毛的地步,因为在他心里,他还是认为7万元的铜价太低了,将来还得继续上涨。
所以现在这个新矿山面临的只是暂时的困难,只要挺过了这一关,将来铜价上涨以后,矿山的情况会逐步好起来的。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上任以后大刀阔斧挥出的第一板斧会出现大的问题。
朱方正从南方集团把这个月的最后一批原料铜采购回仓库以后,来到厂长办公室向侯贵交差“厂长,这个月的最后一批铜我也拉回来了。”
侯贵面无表情地答了一声“哦。”
朱方正说“厂长,你这招高明了,我们这个月分做三次进货,后面两次进货的价格一次比一次低,这可省了不少钱的。”
看着朱方正那兴高采烈的样子,侯贵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个月铜价下跌的幅度比上个月更大,一个月之内跌了六七千元。虽然这种进货方式比月初一次买进的方式省了不少钱,可只要铜价下跌的趋势不改,这样做依然还是会买贵了。
想当初铜价不断上涨的时候,厂里每个月的原料成本都会比上个月增加很多,那时候天天盼着铜价会下跌,可没想到现在铜价真的下跌了,新的烦恼却又出来了。
连续两三个月,每到月底看着铜价比月初的时候低了很多,侯贵都在心里暗自后悔月初买的那些原料又买贵了。要是都按月底这个价格进货,一个月的原料成本也能省下不少,可是这样的想法也仅仅只是想想而已,厂里的电缆生产线不可能停到月底才开机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