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点,李欣心里非常有底气。因为铜价在60000元以上的时候他就看空,可是当时在他视野之内,包括金昌兴,薛晨志这些有色金属行业的大佬在内,都觉得60000元以下的铜价是不可能出现的。
可接下来的事实却是铜价的持续暴跌,李欣在60000元以上卖出开仓的空单在30000元左右平仓获取了巨额的利润。他之所以在30000元这一线平仓,就是认为铜价跌破30000元的可能性很小。
可现在铜价不但跌破了30000元的大关,来到了22,000元附近,而且眼看着就要跌穿20000元这个整数关口了。这样的情形连李欣自己都没有想到,其他还会有几个人能看到这一点呢?
李欣突然发觉就像铜价在60000元以上时是一个做空的巨大机会一样,现在铜价跌到了22000元这样的地板上,可能又是一个历史上罕见的做多机会了。
还没等李欣说完,杨行长就打断了他的话,问道“可这又能怎么样呢?对我来说铜价持续下跌意味着无法完全收回贷款。”
李欣说“我的意思是说铜价这样暴跌对南方集团这样的有色金属企业来说确实是一个危机。但是危机这个词非常有意思,有危就有机,这几乎是辩证统一最好的例子了。你想想,就是因为铜价如此大幅下跌,才使得南方集团这个几年前风光无限的企业现在走到了要被破产拍卖的地步。可是换个角度想一下,对那些几年前就想进入有色金属行业的企业来说,目前不就是一个天赐良机吗?就以南方集团为例,三年前任何企业要想收购南方集团需要花多大的成本?可是现在铜价跌到这个地步,可能只用花几年前收购价格的1/5~1/6就可以把这家企业收入囊中,这不是非常划算的事情吗?”
“不瞒你说,铝业集团之前曾跟我们和南方集团谈过几轮,他们倒是想收购南方集团,可是最近又没有消息了,我估计铜价持续下跌也是一个原因。”到了这个时候,杨行长不敢再瞒着李欣铝业集团有兴趣收购南方集团这件事了,因为他知道李欣虽然从南方集团辞职离开了,但是他跟南方集团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样的消息是不可能不会传到李欣耳朵里的。
“我就说嘛,肯定会有人注意到这样的机会的。平心而论,南方集团的这些资产还是不错的,如果现在入手把它们买下来,将来铜价回升上去是会有巨大的获利空间的。尤其是在目前铜价跌到这样的位置上,他们这些资产的投资价值就更加凸显出来了,没有人看到这一点是很不正常的事情。我是没钱,又没有经营企业的能力,我要是有钱,又有能力经营这个企业的话,我都想把它买下来。都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你把南方集团四五年前的资产价值和现在的资产价值简单做一下比较,就知道现在把它接手过来,等一两年再把它卖掉都能赚很多钱的。”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可问题是我等不了那么久啊。再说了,铝业集团跟我们接触过几轮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回音,这是不是又从另外一个侧面说明铜价和南方集团的资产价值还会大幅缩水啊?”
要不是杨行长说的那一句“问题是我等不了那么久”提醒了李欣对方是一个银行行长,对方关心的是尽快收回贷款,而不是长期来经营南方集团这家企业,李欣几乎要脱口而出把他对张绍辉讲的那个看准了长期趋势就不应该太在意短期波动的道理再讲一遍给杨行长听。
他把这句已经到嘴边的话停住了,转念一想,对杨行长说“这话应该这么说,铜价长期看涨是肯定的,但是短期之内还会继续下跌到什么位置、什么时候会开始上涨,这个真的很难判断。今年这种情况极其特殊,铜价跌到这种位置上肯定已经在底部区域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早早地就把我手里的空单在3万元左右就平仓离场了。可是就因为今年出现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