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众索伦人脸上不由生起愤怒的表情,有人恶狠狠的表示,只要那些鞑子敢来,定叫其有来无回。
“杀!”
无论是野人还是文明人,两者在生产力上可能会有云泥之别,但却都有一个朴素的追求,那就是过上好日子。
自从学会打渔.制铁等技能后,此些索伦人获得了数不尽的好处,饥饿.野兽.寒冷所带来的威胁也减少了许多。
这刚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就要被人破坏,这谁受得了。
林昌永知道这些索伦人皆十分勇猛,不过人家清兵毕竟属于训练有素的正规军,而且甲胄的装备率也相当高,若要将其击败,光凭血勇可不行,还得充分发挥敌明我暗的优势。
就这样,此人率领那两百多号索伦战士,先是在鞑子的必经之路上设伏,先是布下许多陷马坑,趁其马蹄折断手忙脚乱之时,索伦人则趁机从林子里冲出,抄着大弓,朝这些家伙迎面而射。
正蓝旗的这支捕奴队跟活见鬼一样,之前他们可没见过会玩兵法的索伦人,因此根本也就没设防,于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清兵的捕奴队被顿时被射杀了七八十号人。
索伦人平时经常猎虎熊之类的猛兽,皆需一击毙命,因此他们所用的弓皆需极大的力量才能拉开,那根粗壮的箭镞简直跟小型标枪差不多。
林昌永清晰的看见,乌尔塔气势汹汹的冲到一名清兵马甲的面前,势如闪电般的拉弓朝对方胸口射去,随着一声闷哼,那清兵竟被这携带了恐怖动能的一箭扎的从马上跌下,然后沉重的砸在地上。
不过,由于箭头的质量不行,乌尔塔这一箭没有将其身上的三层铠甲全部击穿,
但即便如此,这马甲兵的胸骨也凹下一大片,口吐鲜血不止。
正蓝旗的捕奴队被这突如其来的伏击搞得有些懵,顿时死伤惨重,不过他们在初期的混乱过后却迅速的稳下阵来,在首领牛录额真的咆哮下,身边的三十来号精骑立刻杀气腾腾的朝乌塔等人冲去。
“这是...”
此些骑兵皆体型粗壮.眼神彪悍,后脑勺留有一条细细的金钱鼠尾,大多穿着红色的布面甲,骑术极为精湛。
林昌永神情一怔,心道这肯定就是鞑子中的精锐所在,谓之红巴牙喇,也就是明军所称的“红甲兵”。
见此情形,他不禁为这些索伦人捏了把汗,担心他们顶不住。
那些红甲兵离索伦人二十多步之外便齐齐下马,然后寒着脸拉弓搭箭,“嗖!嗖!嗖!的破空声发出之后,正在朝清兵冲锋的索伦人直接被放翻一片。
乌尔塔咬着牙.瞪着一对铜铃大的牛眼,抄着那根铁矛便朝那些红甲兵冲去,重箭在其脸上犁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已将他的半张脸染红,显得极为狰狞。
但此人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对脸上的伤口充耳不闻,不过他身旁的几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竟然直接被那重箭洞穿之后死死的钉在地上,有些还没死透的伤者想将身体上的箭支拔出,从而继续战斗,但却已逐渐失去力气。
在乌尔塔的率领下,索伦人立刻立刻冲上去与那些红甲兵和步甲兵混战在一起,双方每分每秒都有人倒下,这场面不像是打仗,更像是野兽间的死斗。
索伦人尽管悍不畏死,在清兵毕竟有甲胄加持,此消彼长之下亦是伤亡惨重,乌塔见身边的同伴一个个的死去,心中十分着急,正巧这时,他看见了那位穿着土蓝色布面甲.骑在马上正不断发出怒吼,指挥麾下清兵的牛录额真。
而林昌永也注意到了这个家伙,亦打算亲自上阵,伺机将这清将斩于刀下,两人虽未沟通,但想法却不谋而合。
而那位眼神阴冷的牛图额真见一名体型健硕.满脸血污的野人竟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