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白杆营兵和土司军官冲着冲着就被不知道从哪飞来的流弹放翻,倒地不起。
刚开始,白杆兵还没有注意到这个异常,毕竟战场上本就铳炮无眼,死于流弹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但很快,就连马祥麟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尤其是在山下督阵的秦良玉,她看的更是清楚。
不到片刻的时间,营兵和土司旗官已经倒下数十人。
而这些旗官接二连三的暴毙,令手下的旗兵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咬牙随大流继续朝坡上冲。
“这贼军之铳为何如此犀利?”
秦良玉瞧见此幕不由的大为着急,她担心儿子也步入后尘。
不过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因为马祥麟此刻正被数十名营兵紧紧的拱卫着,那些猎兵就算想狙杀此人也一时间找不到机会。
“杀啊!”
北伐军的将士装上刺刀之后,也怒吼着朝快要爬到坡顶的白杆兵冲去,士兵们肩并肩列着极其紧密的队形,简直如同一扇刺刀墙。
而在他们的两翼,则是数百名气势汹汹的铁面重甲兵和掷弹兵。
两军的距离极近,眨眼间便撞到了一起,借助居高临下的冲击力,北伐军的士兵瞬间便将前排的白杆兵杀的人仰马翻。
趁着后者的阵型紊乱之际,装上刺刀的火枪兵立刻继续挺进,同一时间,那些凶神恶煞的重甲兵迅速朝白杆兵的侧翼杀去。
“不要乱!”
马祥麟一枪刺死面前的铳手后,余光扫到战局已陷入不利,不禁大为焦急。
这时,那些掷弹兵纷纷将手榴弹扔进敌群之中,接二连三的爆炸下,白杆兵终于维持不了紧密的队形,变得极为松散。
“狗日的!”面对刺来的钩镰枪,一名满脸沟壑的北伐军火枪手膀子一震,猛的将其拨开,然后疾冲两步,将那员敌军刺了个对穿。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又被一名枪盾兵捅死。
刀盾兵粪操子发出嘶吼,跟数十名弟兄一同朝那员明甲独眼将军杀去,此人手里的一杆银枪耍的虎虎生风,眨眼间已刺死了五六个火枪兵。
大伙都能看出来,这敌将绝对是个大官,只要将其拿下,不但能立下巨大的战功,还可使敌军大乱。
马承麟自然也发现了这群从数十步外朝自己冲来的重甲兵,他冷哼一声,便带着身边同样着甲的枪盾营兵迎了上去。
“铛!”粪操子刚杀掉一人,却被一枪刺在脊背上,顿时身子一个趔趄。
幸亏有两层甲胄的阻挡,否则他肯定会被捅个透明窟窿,不过那被刺中之处还是极为疼痛,可见这一枪的力道之大。
粪操子飞速转身,立刻与那名偷袭自己的枪盾兵搏杀在一起。
而这个时候,战场的局势已经一边倒了,白杆兵已经被一路碾到了坡底,在密密麻麻的刺刀下一个又一个的倒下。
“我儿,快撤啊!”
眼见马祥麟已经被无数的贼兵包围,尽管他勇武绝伦但早晚有力竭之时,秦良玉焦急之下也顾不上许多,“噌”的一声拔出双剑,催动战马便朝前往冲去,势要将儿子救出来。
这一人一马于嘈乱的战场上并不显眼,但却被潜伏在山林中的猎兵赵狗剩看了个仔细,他见此人雄壮异常,又骑马挂甲必是敌将,于是想也不想的抬手就是一枪。
“砰!”
由于目标的移动太快,这一枪的提前量并没有算好,秦良玉倒是幸运的躲过这一劫,但身下的马儿可就遭了殃。
小半个头颅直接被削掉,连嘶鸣都没有发出,在惯性的驱使下跑了几步后两个前腿猛的一软,径直将背上的人甩翻在地,滚了十几步。
秦良玉到底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