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吾也并非漫天要价。”
颜昭乐呵呵的表示,这北朝郑军的地盘并不小,可比那羸弱不堪的莫朝强多了,故此这些银.粮虽然很多,但伤筋动骨之下大抵是能拿出来的。
他此举便是要让那清都王三五年内都喘不过气,况且此人一旦答应了这种苛刻的条件自然会引得北朝内部震荡,其统治下的百姓受此盘剥也会对这个郑王怨恨无比。
“那若是此人不肯答应呢?”
罗延康想了想后不禁脱口而出:“此种浅显的道理,那清都王不应不懂啊。”
“那就攻入蓝京。”颜昭微微摇动羽毛扇胸有成竹的说道:“就看这郑主如何抉择了,是选择玉石俱焚还是苟延残喘。”
而另一边,郑梉在得知了保乡军提出的苛刻条件后勃然大怒,但最终也只能无能狂怒一番。
如果再年轻二十岁他绝对要跟这汉军血战到底,但如今毕竟老矣,膝下的几子又常为争嫡之事大打出手,而三番五次的大败也让此人丧失了那股锐气。
随后,北朝众文武获悉此事后亦是火冒三丈,听闻要献出这么多银.粮,大将彭於冷声道:
“若就此同意汉军的条件,我北朝将会元气大伤啊。”
“末将愿率一支精骑直袭思明府,望郑王成全!”
这话一出,场面顿时诡异起来,郑梉歪坐在蟒椅之上面无表情,只是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
这彭於属于他的得力爱将,但近来却三番五次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真是岂有此理!
就算袭击思明府成功了,引得汉军回援,但再然后呢?
诺大个北朝还能收拾家当跑路不成,下回只会引得保乡军更强烈的报复,蓝京若是被沦陷,整个郑家都将不复焉。
就在清都王郑梉脸色阴沉之际,世子郑柞冷笑一声后又添了把火。
“彭将军之策乍听之下甚好,实则乃是沽名钓誉尔。”
“汝袭思明府无论成功与否皆会被安南人视为豪杰之举,却将吾北朝陷入烈火炙烤当中,不知是何居心...”
他早就看这个彭於不顺眼了,此前还因为其在对抗阮军时战绩裴然,导致郑柞对此人有些敬佩,但随着三番五次的大败,这个冷面鬼将已经在众人心中跌下神坛。
清都王郑梉近来本就身体抱恙导致有些神志不清,听到世子的话后不禁开始怀疑这大将彭於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异心。
“来人,将彭将军押下去听候发落。”
他极为不耐的挥了挥手,就像驱赶苍蝇一般。
“郑王!”
身披铁甲的彭於挣脱开侍卫的束缚,声嘶力竭的争辩道:
“岭南生出这股反贼,明廷此时必在筹备重兵围剿,我北朝只需再咬牙坚持数月,那保乡军自会不战而退啊!”
“若是白白献出这么多银.粮,北朝便再无望抵御对方了,还望郑王明鉴!”
“哼!说的轻巧。”
世子郑柞耻笑道:“泰原府在彭将军的死守下仅仅两日便沦陷,如今吾北朝精锐丧尽,又如何能坚持数月!”
此前在与征南军野战后,郑柞率着残兵一路退回泰原,驻防的事务便是由这彭於负责,没想到在保乡军火炮加棺材雷的战术下,仅仅一日城墙便被破开,尽管竭力厮杀,但郑军也只在硬着头皮又守了一天后彻底崩溃。
“拖下去!”
清都王郑梉再也不想跟这个家伙废话了,直接寒着脸起身离开。
不久后,保乡军征夷大将军罗延康再次见到郑使,对方表示郑王已经同意了那些条件,一应银.粮将会尽快送来,还望天朝将军暂止刀兵。
“好说!”
在与军师颜昭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