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二十多门火炮的轰击,山洞内的安南土人被吓得魂飞魄散。
在他们的不远处,有几十名被掳来的妇孺,听见外面的炮声,她们麻木的眼神不禁慢慢转动起来。
在炮子的不断打击下,碎石不断从岩壁砸下。
虽然没有太大伤亡,但给人造成的心理压力却是非常之大。
“大哥,怎么办?”
洞内的土人用安南语正在焦急的交流着。
一名披头散发.皮肤黝黑的安南土人闻言陷入沉默,此人上身披着甲胄,腰间挎着一口长剑,乃是这些土人的头领。
“冲出去!跟明军拼了!”
土人头领狞笑一声:
“把这些明国女人都给我杀了。”
很快,数百名黝黑瘦小的安南土人便乌泱泱山洞里冲了进来,嘴里不断发出叽哩哇啦的怪叫。
“预备!”
保乡军本就恭候许久,听到命令后,数百名火枪手立马瞄准了前方。
“放!”
“砰!砰!砰...”
爆竹般的铳声瞬间响起,那些冲过来的土人如同撞上了一道无形的墙壁,瞬间便栽倒了一大片。
南安土人何时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吓得屎尿齐流。
许多人直接武器一扔后,连滚带爬的往密林中逃去。
见此情形,保乡军的上百号骑兵一夹马腹立即追上去收割。
两条腿又怎能跑过四条腿,在马刀的劈砍下,那些安南土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跑!”
见此情形,那土人首领如遭雷劈,趁着战场混乱,连忙带着身边的十几名亲信就往林子里逃去。
如此犀利的铳阵他还是头一回见,冲上去只能白白送死。
“全给老子抓回来!”
都统马户一直在观察战场局势,此时他发现竟有一小股土人想趁机溜掉,冷笑一声后便将剩余的几十名骑兵派了出去。
那土人头领在树林埋头狂奔,身后的马蹄声却如同催命符一般令他惊惧万分。
回头一看,竟有数十骑追了过来。
定睛一看,这些骑兵胸前皆挂着一个模样奇特的铁甲,头戴翎羽铁盔,马刀斜挂在腰间,手里还拿着一个古怪的玩意。
他心想,今日恐怕是跑不了了,不如拉上几个垫背的。
土人头领恶向胆边生,怪叫一声便抽出那柄长剑朝着迎面而来的骑兵袭过去。
他自信凭着这身武艺绝对能拼死杀掉几骑。
在此人的鼓舞下,其余人也干脆不再逃了,而是向面前的骑兵冲去。
而接下来的一幕,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眼见一名披头散发的披甲土人不退反进,脚下用力一蹬猛的跳起,那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径直向自己刺来。
其癫狂的眼神以及狰狞的面孔已然清晰可见。
骑兵杨满囤面无表情,只是微微调转手中的短铳,随后不慌不忙的扣动了扳机……
“砰!”
铳口冒出白烟,土人头领惨叫一声。
从半空中结结实实的砸在地上,其胸口处已经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弹孔。
即便是那甲胄,也被直接击穿。
此人尚未气绝,但眼神中满是惊惧和困惑。
什么时候,骑兵也能也能这么玩了?
“时代变了...”
杨满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抽出马刀将干净利落的将其头颅斩下。
片刻后,所有土人皆被剿灭,除了留下几个“舌头”外,其余的全被斩首。
罗延康本想以杀降不详来劝阻马户,结果却想到祁松县百姓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