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怔怔看着她,莫名生出一股自厌来。
自从孩子丢了之后她一直沉溺在负面情绪中,发疯、怪天怪地怪身边所有人,这次听到消息想要焚毁自己引得神仙相助,实际上是不是真的她残存的理智会不知道吗?
她只是太累了,太累太累了……
如果她就这么死去能找到她的孩子,那真好,可若是不能,那么死了也罢。
然而她自己已经放弃自己了,反倒是被她这个恶客上门的人还在关心她……和她的孩子……她的孩子……
女人几乎又有点恍惚了,她喃喃:“我怎么会想死呢?我死了……谁还会去救我的孩子……”
郁姣一听,连忙往人手里再到一杯茶:“阿姨,你喝,喝完再说。”
女人呆愣地照做,然后情绪又平稳些:“……”
她自己都觉得怪!
珍婶婶等人也看得一愣一愣的,只道不明觉厉,于是也捧着漂亮的白瓷茶杯喝茶.jpg
郁年见状,左看右看犹豫起身:“……呃,那不然,我去炸点小泥鳅?”
众人:“快去——”
油炸小食端上桌,美拉德反应的诱人焦香让一早上忙活一点没吃的人饥肠辘辘,不知是谁的肚子先响了一声,帮着端出小食的婶婶们一点没客气,坐下,开吃!
那女人不合季节的穿着在进入庭院后获得了温暖,瘦骨嶙峋半年没好好吃饭的身体在热情招待下摄入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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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能条理清晰地说出自己这半年痛苦的起因。
女人叫岑佳慧,生于离山市不远的一个小城市。
她结婚二十年,只有一个独生女,今年十四岁。
因着生孩子时伤了身体不能再生,婆家对她颇有微词,对孩子也态度不冷不热。
背景说完,嚼着小鱼干的一些婶婶已经嗅出其中的槽点。
果然。
随着孩子长大,岑佳慧和婆家的矛盾日渐扩大,终于有一天岑佳慧发现了最应该处理这件事的人——她老公。
然后便是一场充斥着歇斯底里和破坏的大争吵,两人理所当然离婚。
女儿跟她,改姓岑。
不妨碍她那私底下和婆婆抱怨、让婆婆冲锋陷阵的前夫找新人生儿子。
事情到此,本以为是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可要真是这样,岑佳慧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岑佳慧握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那天他去了月月学校,和我说要带月月去给奶奶过生日,月月答应了,他还没再娶,我也不好让月月失望,就和月月约定了时间,晚上九点半去接她。”
结果……
岑佳慧九点从家里出发,岑雪月九点零五分从奶奶家提前离开,母女两个一个骑电车,一个骑共享自行车。
回家的路就是一条大路,并不存在迷路的可能性,在岑雪月出门的时候还和岑佳慧打过电话。
明明应该不到十分钟就能碰面,可岑佳慧却从此再没见过女儿岑雪月。
岑佳慧被珍婶婶揽在怀里,失声痛哭。
她断断续续说着前夫不知道和女儿说了什么女儿才会生气提前一个人出门,和前夫在女儿失踪之后推卸责任躲躲闪闪的态度,郁姣在一旁越听眉头越紧。
菜鸟侦探组重新启动,三小只在加密频道里开小会,郁姣道:前夫确实很可疑。
778是个逻辑统,暂时观望:虽然可疑,但按照岑佳慧说的时间线和路上的监控摄像头来看,她前夫没有机会作案。
逢岚:前夫家有摄像头吗?
778:没有。
手机有疑似犯罪信息吗?贩卖或者交易……之类的。郁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