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问罪,还是就是单纯想跟我打牌?”
白洛南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两人,目光从黎晚棠身上掠过。
那十个亿的消息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谈不上什么兴师问罪。
但也不是想不开要跟他打牌。
他又坐了下来,却依旧没开口说出他的目的。
季云升也懒得问。
一回眸扫到有些呆的黎晚棠,他忽然发现,从她答应跟他这大半天以来,她好像还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反而还被他讹走了个手串。
想到她那俩好妹妹和她现在的处境。
他开口问道。
“黎晚棠,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黎晚棠正犯困犯得厉害,听到他这么说,嘴巴张了张。
倒的确有个问题。
就是不太礼貌。
“你们经常这样熬大夜吗?”
准备什么时候猝死呢?
后半句被她生生噎在嗓子里。
季云升没想到她关心的居然是这么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想睡觉?要不要听故事?”
他指了指楼上,语调有些耐人寻味。
算是旁若无人地调情了。
黎晚棠耳边一红,噤了声。
白洛南看得反感,拿了根烟就想点燃,看到火机那一刻,手莫名一抖。
他失了耐性,下巴朝黎晚棠一抬,直接点破今夜的主题:“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女人之间的事,男人下场事儿就大了。
也不好看了。
更何况,不过都是图个新鲜,不会娶回家的女人。
就更没必要了。
“昨天晚上,我处理了几个地痞流氓,听他们说是受你指使,所以我猜,你应该不是想跟我对着干吧?”
季云升直视着白洛南的眼睛,笑容淡淡。
白洛南一听眉毛就扬了起来。
他指着黎晚棠。
“胡扯什么?我就是想找她麻烦,随便雇个亡命徒她就坐不到这儿了,至于那么下作?!”
他说完烦躁地一扯领口。
忽地又想起什么,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她们还有个妹妹,叫黎书涵,几年前就来新罗留过学,进过几个社团,会不会——”
他欲言又止。
这回答在意料之内,季云升连眼皮都懒得掀动一下。
“唉,我也猜到了,可是她现在跟了霆风,我也不好再对她做什么。”
说到这里,他顿住话头,看向一旁的女人。
只见她低着头,神色依旧淡然,看不出任何失望情绪。
季云升有些讶异地挑了下眉梢眼尾。
属王八的,这么能憋?
他索性先开了口。
“阿昌,你把昨天那几个人的所有近亲,全给我在头上开个小口,再打上抗凝血剂,吊到那天城郊的烂尾楼楼顶,等天黑了再放下来。”
黎晚棠闻言抬头看了眼窗外。
现在天才刚蒙蒙亮。
城郊的烂尾楼她知道,是国外有富豪想要来新罗发展,结果被玖岳这个地头蛇给算计得丢盔弃甲而逃。
只留下几栋盖到了68楼的烂尾工程。
季云升如果真的按他刚才所说的去做,那那些黄毛的家属就算不死,也怕是活不爽了。
这样一来,以后那群鬼火社团里谁还敢再听黎书涵的话?
哦不,这还是轻的。
要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依社会人的尿性,以后伺机报复她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