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梅占青水,岭南的青茶并不算出名。”
“但实际上,岭南有一珍品,名冻顶乌龙,这杯中茶,茶叶紧结,色泽乌褐亮润,宛如一条乌龙。”
三公主鼓掌:“此茶正是岭南贡品冻顶乌龙,谢大人果然茶中高手,那你可知这茶是什么时候的茶?”
“秋茶。”
谢傅说完之后,方才呷了一口:“茶香高扬醇郁,可惜回甘余韵不足,正所谓春韵秋香。”
三公主眼波流转,破有深意笑道:“这一杯“秋茶”可否为谢大人解酒?”
谢傅心中轻笑,跟我说黑话,我既识得这并不远传的冻顶乌龙,又哪会不知这个典故。
“公主,晚上还是不要喝秋茶的好,免得精神过于振奋,彻夜难眠。”
“哦,那我是表错情了?”
谢傅盯着三公主的脸看。
三公主笑问:“怎么这般看我,我脸上长东西吗?”
谢傅笑问:“公主是不是经常心慌心悸?”
“是,特别是看见像谢大人这般英俊男儿的时候。”
“那是因为公主殚思竭虑而生胆热,若不注意可要面目黄疸,公主这美貌可就无脸见人了。”
“哦,这么严重?”
“我有一法可解,公主可是愿听。”
“谢大人请说。”
“用罗望子熬成浆,敷全身可起到预防作用,公主也能保住美丽颜面。”
三公主咯咯娇笑起来:“谢大人就像宫里的那些御医,总喜欢危言耸听。”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谢傅先回大殿去了。”谢傅说着起身。
“谢大人,茶还没喝完。”
“我晚上不习惯喝秋茶,一口就好。”
三公主当着谢傅的面将茶一口饮下:“我却特别喜欢秋茶!”
……
含元殿这边,皇后娘娘出的题将所有人给难住了,无论文武大臣还是文人名士都埋头苦思,完全没有心情欣赏歌舞。
好生生的一场宴会变成一场考场会试,很多事一旦过了就适得其反。
秦楚成这边,一众侍从官将字分门别类,然后再排列组合,平仄对了,韵脚又不对,韵脚对了,平仄又不多。
不管尝试了多少种组合,都不能组合出最完美的结果来……
这道题难就难在,解什么没说,完全是靠自己去猜可能性。
当尝试不对,就否决自己的判断,没有进行更深入的思考,而且在世间压力之下,也容易造成人的思路不过放松活跃。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想着解诗,例如万国使团这般,他们知道争不过大观国这些臣工、名士,自顾自的饮酒欣赏歌舞,享受着盛大宫宴的乐趣。
另外一种就是崔三非这种不学无术的,他是来玩的,又不是来找头疼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什么的,从来不是他感兴趣的东西。
崔三非更喜欢看到苏怀章举止放诞不羁的样子,这让他有一种操控并改变别人的满足感。
苏怀章兴致高扬,竞不自量力的端起酒杯朝不远的尚书令说道:“柳大人,喝一杯吧。”
尚书令淡淡的看了苏怀章一眼,并没有做出任何饮酒的举动来。
这一下子刺激到苏怀章敏感的自尊心来,不悦说道:“柳大人看不起怀章咯。”
这还用说,一个掌握尚书省的权臣又怎么会看得起靠公主上位的驸马,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苏怀章不是祭酒家公子,就算背着新科状元的身份,只怕连他柳府的大门走进不去。
尚书令冷笑一声:“苏公子喝醉了。”
苏怀章大手一挥,傲道:“我可没醉,这是我的本色,你们只知道我是驸马,却忘了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