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书房,就看到五位夫人都已经在小桌子后面做好了。她认识涂山月,因为夫人经常来书院视察。和夫人有过几次交谈。要不然这次也不会点名找她来主讲。
涂山月微笑示意她不要紧张,就很平时一样就行。
“我们的女先生来了,那就开始吧。今天的课时间是一个时辰,其中一个半小时是老师主讲,之后休息五分钟,最后二十五分钟,大家提问。”小娘皮说道。
涂山月坐在中间,一个小桌子一把沙发椅子。
她两边是林月如和铁曼。然后,两侧是梅香和陈曦。秘书处和侍从室的女官们则坐在夫人们的后面。梅姨和梅香坐一起,公用一个小桌子。
她们都把笔记本和小毛笔摆好,记好笔记。
虽然杨凡大力推广硬笔,但是铅笔和钢笔只在军队和技术人员那里普遍使用。夫人们还是习惯小毛笔,宁可写费力的蝇头小楷,也不愿意用钢笔。她们认为钢笔写字不如毛笔美观,影响她们苦练的书法。
看着这一屋子的女人都是杨府最有权势的人,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柳倩倩深吸了一口气,在黑板上用粉笔写下了一行字。
“谁的草原谁的家!这是我今日主讲的题目。”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
“经过我的研究,我发现一个对草原民族认知上的谬误。”
“那就是,游牧民族的部落,其实只会对山脉有归属感。就像汉民族对河流的归属一样。草原民族最喜欢祭祀的就是山神,而汉民族喜欢祭祀河神。”
“也就是说,草原民族从来就没有把草原当成自己的家。被当成家的是山。而汉民族,则是日月照耀,江河所至都是我的领地,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有江河日月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你为什么这么说,有依据吗”铁曼站起来质问道。
柳倩倩说草原上的民族,不把草原当家,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柳倩倩点点头说道:“草原民族既然没有把草原作为最终归属,那么草原上民族的更替轮换,就是一个自然而然的事情。就像匈奴人,什么时候因为失去草原而悲伤过?没有。匈奴人最悲伤的时候是失去了焉支山。”
铁曼只能坐下了,她熟读历史,确实是这样。
匈奴人最悲伤的时刻,就是被汉人夺走了焉支山。
他们痛哭哀叹,夺我焉支山,使我六畜不繁息,使我妇女无颜色。
明末钢铁大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