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行耍完流氓后南新三天没理他。
不过一方面实在抽不出空,有时连吃上一口热饭的空都抽不出来。
许多事情是他亲力亲为。
管理局建成不难,难得是人手。
人招来了,但还需要南新带人熟悉地形,布置一套完整的流程,培训新人。
最累的时候,南新拿筷子的手都在抖,想想以后可以有时间去找江北行,和他待上几个月。
再苦再累也就值得了。
依靠着这样的信念,在过完元旦后,北部平原发展成了南新想要的模样。
每个地方的居民安全有了保障。
他所处的村子也不用再惧怕山中时常异变的动植物。
闲下来时,南新躺在床上睡了两天两夜基本没醒过。
除了弟弟进来给他喂水时,絮絮叨叨说了几句话,说什么客人。
南新看他一眼,实在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想要回答,很快又陷入沉睡。
整整一年。
三百六十五天南新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半夜回家,清晨天不亮就出门忙碌。
体重比和江北行刚分手时还要瘦。
当时回来那天,江北行说要他等他。
南新现在反而怕江北行不愿意等自己。
两天时间勉强补回精神,第三日一起床,南新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开始收拾行李箱。
弟弟听见动静进来问:“哥,你要去哪里?不是都忙完了吗?”
南新随意装了几件衣服,“我去一趟中心圈,过年前回来。”
南声啊一声,“怎么那么久……可是,哥,北部下暴雪,机场肯定停飞了……”
南新一愣,转身推开窗户。
睡在有暖气的屋子里,他完全感觉不到寒冷,开窗被飘扬的雪花扑了满脸,才清醒过来。
好大的雪。
白茫茫的一片,鹅毛大雪簌簌落下。
北部平原每年大雪暴雪是常有的事。
但是南新忙起来,都忘记了。
满脑子只有江北行。
南新握在窗框的手紧了紧,睫毛颤两下,失落地耷拉下来。
元旦前江北行也在忙。
他都不记得,上次听见江北行的声音是什么时候了。
南新拿出手机,发现唯独没有江北行的消息,或者未接电话。
“哥。”南声小声问,“你到底怎么了?你好奇怪,毕业回来后从来没有闲下来过,爸妈说你太拼了。”
南新清冷的双眸被落寞取代,背靠着窗,寒风无情地刮痛裸露的皮肤。
“我想去找一个人。”
“我不知道……他还……爱不爱我。”
南声年纪不大,听不懂,正纳闷呢,脑袋忽然被一只大手往旁边轻轻推了一下。
一道含笑不着调的男声自头顶传来:“爱,我爱死你了!!!”
南新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睁大眼睛注视卧室门口嬉皮笑脸的江北行。
“宝贝儿,我还以为你变心了。”江北行感动的要死,推开南声,颠颠地跑过来。
南新揉揉额角,以为自己在梦中。
外边,暴雪,江北行,出现在他家里?
直到被结结实实抱进怀里,南新双臂自然下垂,鼻尖蹭蹭江北行肩膀。
熟悉的气息。
“没做梦……”南新呢喃。
江北行唇角轻勾,侧脸亲亲南新耳廓,“没做梦,我忙完立马来找你,幸好赶在下雪前到这里。”
南新心脏有暖流涌过,抬手环过江北行的腰,耳朵贴在他心口,声音掺着一丝若有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