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没路灯,小院门口的灯是唐缇约自己装的,但是开关在门内。
没有光线,李修瑾看不清楚他什么表情,两人在深更半夜面对面站了良久。
不知道在僵持什么。
或许唐缇约想要装作无情厌恶的模样。
可是有爱有埋怨,就是没有厌恶和恨。
忽然传来两声轻咳,在幽深安静的小巷回荡。
唐缇约捡起钥匙推开门:“进来吧。”
家里温宿和温乐衍在一楼卧室睡觉。
唐缇约不想吵到他们,带着李修瑾放轻脚步来到二楼,屋子被照亮的那一刻,李修瑾怔愣。
那一年为了防止他受伤,屋内墙壁和地面包裹的软垫地毯,在唐缇约回来这么久后,还没有被清理掉。
就像唐缇约小臂留下的齿痕。
再痛再累唐缇约都没有掉过眼泪,每次哭,却都是因为李修瑾。
喝了两罐,唐缇约翻出小瓶的高度白酒,后味回甘,有浅浅的桃子香。
李修瑾擦去他嘴角湿润,“别喝,太晚了。”
唐缇约扫开他手,不耐烦道:“喝点酒好骂你,你不知道分手后再遇见都是这样的流程?”
李修瑾把放温的粥搁他面前,“这两年你没少看剧。”
唐缇约酒量很好,喝到现在,只有脸上泛了粉,被李修瑾注视,多少有些不自在。
以前只要被盯着看上三秒,他立马会主动凑上去,跨坐在李修瑾腿上逗他。
“看什么看?”唐缇约手背支撑着脸,狐狸眼一弯,勾人劲儿全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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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瑾好似真遇上一只会勾引人的狐妖,诚实道:“想你,想多看看。”
不说还好,唐缇约突然出手攥紧李修瑾衣领,把他整个人往自己这边扯!
“你不是说分手吗?”
“你都把我踹了还来撩什么骚啊?”
“不声不响突然出现,给我个惊吓是吗?”唐缇约恨不得挠死他。
狐狸爪蠢蠢欲动。
李修瑾任由他拉扯,眼神纵容:“你打我一顿,出出气。”
唐缇约气笑了:“你这一把老骨头,也不怕被我捶散架了。”
论气色自然比不过唐缇约。
唐缇约还年轻,眉眼之间却再也没有初见时的纯真狡黠,只剩下落寞。
不过论起体力,李修瑾更胜一筹。
“在监管所里,我每天都会早起锻炼,有时候犯瘾,会被绑起来,因为控制不了自己,不断挣扎。”李修瑾本想表达自己挺抗揍的。
唐缇约以为他故意卖惨,偏偏还真就吃这一套,眼圈瞬间就红了。
“我不想耽误你,缇约。”李修瑾握着衣领处已经松动的拳头,“但是出来后,第一件事是来南部海峡。”
李修瑾心里清楚戒毒是一辈子的事情。
他没有勇气接近唐缇约,也没有勇气求复合,可唐缇约是他唯一坚持下去的动力。
“那封信,是想让你别再等我,恨我怪我都可以。”李修瑾抱住态度软化了的唐缇约。
由于刚才扯动时,李修瑾衣领扣子崩掉,领口敞开,唐缇约双眼含泪,还是看清楚他脖颈的伤痕。
察觉到唐缇约身体僵硬。
李修瑾才反应过来,脖子的疤被看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唐缇约猛地坐起身,扯开他的衣服。
李修瑾摸摸唐缇约脸颊,“不小心划的。”
唐缇约咬牙,因为生气浑身都在抖,“又骗我,那里面怎么可能有锋利的东西,什么东西能划这么深!”
李修瑾拨开唐缇约脸颊的长发,把他重新搂进怀里,时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