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两类人,没有段韶那种大公无私、一心为国的气魄。段孝言所任用提拔的人,不是对他进行贿赂的人就是他的故旧,求官的人或者在大庭广众的场合对段孝言膝行跪拜匍伏,公开向他陈述请求,段孝言脸色洋洋得意,看情况应酬许诺。
段孝言觉得祖珽根本不是陆令萱的对手,于是就找到韩凤,主动告发了祖珽的一些诡计。
祖珽的一举一动,都被知道了。于是,韩凤、高阿那肱、穆提婆等聚集在陆令萱周围,商议对策。“干妈,祖珽这个老东西太坏了。”高阿那肱恨恨地说。“我早就跟陛下说过,汉人靠不住,何况祖珽这个瞎子汉人?”“这个该死的瞎子!阳奉阴违的家伙,之前还说我是女娲一样的人杰,背地里却如此对我!”陆令萱破口大骂。“母亲,也是时候敲打一下祖珽了,不然他以为我们好欺负。”穆提婆劝道。
“除了祖珽,他的党羽张雕等人也要除掉,这帮人太可恨了。”韩凤补充说。
“长鸾兄,咱们先对付祖珽吧,张雕那些人,我们慢慢收拾。”穆提婆说。
“简单,只要我还是皇帝的乳母,皇帝就一定会听我的话,祖珽这个瞎子,咱们走着瞧吧。”
果然,也就是陆令萱一句话的事儿,高纬就这么一圈一点,把胡君瑜调出为金紫光禄大夫,解除中领军的职务;胡君璧回梁州当刺史;王子冲被无罪释放。经此一战,祖珽开始被疏远,那些宦官和老油条们都在高纬面前嚼舌根,说他坏话,建议把他问罪。
祖珽毕竟是扳倒斛律光的第一大功臣,高纬还是很慎重的,于是找来陆令萱问话:“大家说的是真的么?姊姊怎么看祖珽这个人?”陆令萱沉默不语,故作为难的样子,唉声叹气,就像当初胡太后询问侄女胡皇后那样,如出一辙,陆令萱可谓北齐第一女演员了。高纬连续问了三次:“姊姊你说嘛,不用叹气,有朕给你撑腰。”
看演得差不多了,观众的情绪也调动起来了,陆令萱就跪拜道:“老奴婢罪该万死!奴婢之前听和士开说祖珽博学多才,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因此才举荐他。最近看来,他得志之后忘乎所以,大奸似忠。哎,人心隔肚皮,我举荐失察,老奴婢该死。”“可恶的祖珽,一直在欺骗朕!韩长鸾何在?”高纬高呼。
韩凤一直讨厌汉人,更讨厌祖珽,高纬让韩凤去查祖珽违反乱纪的行为,正中下怀。祖珽嘛,大家都了解,小偷小摸习惯了,贪污受贿的事情没少干,韩凤一查就查出了十几件不合规不合法的事情。之前,斛律光倒台的时候,高纬曾允诺过祖珽,不会轻易杀他,这时候只好兑现承诺,就解除祖珽侍中、仆射的官职,派出任北徐州(山东省临沂市)刺史。
韩凤宣读完圣旨后,祖珽不依不饶,他不服,他好不容易熬死了和士开才走到了权力巅峰,没想到一下子就被陆令萱等人排挤到地方了,心有不甘呀!祖珽脑海里快速闪现着,他想起了当初和士开被高睿罢黜时候求见胡太后、高纬,从而反败为胜的局面,痛哭流涕地说:“韩大人,我想见一见陛下,感谢皇恩浩荡,可以么?”
“呵呵,你这个瞎子,你是想学当年的和士开对吧?告诉你,死了这条心,陛下很忙的,你赶紧去北徐州赴任吧。”韩凤一脸不屑。祖珽傻眼了,没想到韩凤拒绝自己,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就开始耍赖,一屁股坐地上,一副哪儿也不去的样子。“呵呵,祖刺史,你给我耍赖是吧,没用的,来呀,给我拉出去!”韩凤一挥手,左右过来拖着祖珽往外走。
祖珽腾出来的位置,很快就有了替补。五月二十八日,高纬任命领军穆提婆为尚书左仆射,侍中、中书监段孝言为右仆射。段孝言如愿以偿,卖主求荣得到了祖珽的位置。这下有意思了,北齐最后一个有才能的实权人物都被排挤走了,剩下的穆提婆、段孝言、韩凤、高阿那肱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