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宇文毓给儿子取名为宇文贤,宇文贤并没有早夭,而是顽强地活了下来。宇文毓找来蔡佑,让他暗中调查此事。
蔡佑之前就劝阻过宇文觉别和宇文护对着干,宇文毓上台后封他为小司马、少保,二人关系很好,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宇文毓每次有好吃的都留下来给蔡佑,在宫中开party也会把蔡佑留到最后,蹦迪完后,送蔡佑回家也是吹锣打鼓。蔡佑为人很低调,越是受到恩宠,越是小心,从不和其他权贵联姻,他越是这样,宇文毓越是信任他。
蔡佑叫来那些宫女,一个个审问,顺藤摸瓜,蔡佑摸到了张光洛这里,发现线索断了,蔡佑感觉其中必有蹊跷。
“陛下,张光洛是个无名小卒,他不可能是幕后主使。”蔡佑跪拜道。
“承先,依你看谁是幕后主使?”宇文毓反问。
“这······微臣不敢妄加猜测。”
“朕一定要你猜测呢?”宇文毓瞪着蔡佑,愤怒地咆哮,“快说,是谁害死了皇后和太子!”
“陛下,不要逼我。”蔡佑不停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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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毓暴走了,拿出了宝剑,架在蔡佑的脖子上:“你不说,朕现在就杀了你。”
蔡佑妥协了,他哆嗦着:“张光洛之前就背叛闵帝,投靠了太师;当今大周朝中,只有一人敢于挑战陛下的权威······”蔡佑不敢再说下去,但其实他已经说了。宇文毓其实也猜到了七八分,听到“太师”二字,他把剑扔在地上,咬着牙说:“又是宇文护!”
蔡佑赶紧捂住他的嘴:“陛下,没有真凭实据,不得乱说呀,小心隔墙有耳。”
宇文毓恢复了理智:“承先,满朝文武,只有你真心实意辅佐朕。”想到这里,宇文毓悲从中来,不禁流泪。
“陛下,微臣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已经老了,而且重病缠身,恐怕不久于人世。”
“难道,你忍心看到先王的基业落到他人手中?”宇文毓打起了感情牌。宇文泰是蔡佑这辈子最敬重的人,蔡佑对待宇文泰向对自己的父亲那样。蔡佑认真地说:“陛下,干大事需要耐心,更需要年轻人,您的四弟、五弟等都是人中龙凤,他们才是你应该依靠的人,是时候培养他们了。”
宇文毓点头称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宇文毓有条不紊地把四弟宇文邕掉入朝中,担任大司空、治御正,进封为鲁国公,兼任宗师;按照父亲宇文泰的遗志,把五弟宇文宪封为益州刺史,出镇蜀地,进爵齐国公,食邑一万户;把六弟宇文直封为蒲州刺史、大将军,进爵卫国公。
宇文邕少年老成,担任大司空这一年不过17岁,遇事沉着冷静,对军政大事都有自己深入的见解,一直谨言慎行,除非宇文毓当面询问,他私下里从不轻易评论时政。宇文毓很喜欢他这个弟弟,经常对王褒等人说:“朕这个弟弟平时不说话,一说话总能直指要害。”
宇文宪不过15岁,但是治国有方,有实干能力,善于处理各类政务,亲自审理诉讼,勤政爱民,在蜀中一带名声很高。和宇文宪一起去蜀地的还有裴文举。裴文举来自河东裴氏,从小和宇文宪兄弟关系好,一直是宇文宪的幕僚,这次跟随宇文宪前往蜀地任职,协助宇文宪处理政务,成为了他得力的助手。
蜀境土地肥沃,商贩们在这里做生意都发了大财。有人劝裴文举经商牟利,他回答说:“最珍贵的利益,不是钱财而是道义。道义兴则百姓归附,这才是更大的利益。之所以不愿经商,并不是讨厌钱财。”宇文宪一直佩服不已,把裴文举当成自己的老师。
宇文直是宇文邕的同母弟,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目前还没表现出什么治国理政的才能,宇文毓爱屋及乌,喜欢宇文邕也就顺便将宇文直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