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双手拿着刀砍了下去,连续砍了三次,犯人的脖子被砍得血肉模糊,惨叫声经久不衰。高殷的脸上,衣服上,手上,全被溅满了鲜血,睁开眼睛后,高殷大叫一声,瘫坐在地上,像是刚被水淹过一样,大口喘着粗气,眼珠子快要掉地上了。
高洋一看儿子这副德行,很生气,举着马鞭就抽他。本就沉浸在恐惧之中的高殷,遭遇了当头一棒,直接就被打傻了:“父,父皇,不,不要打······”高殷的神经受到了刺激,说话开始结巴了,而且神志不清,杨愔赶紧拦住了高洋,并且叫人把高殷送回了东宫。
自己亲手把儿子吓成这样,高洋似笑非笑,两眼空洞地对杨愔说:“太子性格懦弱,社稷大事很重要,怕他承当不了,看样子最后还是应当传位给常山王。”“啊?陛下,这种话不能乱说呀。”杨愔一脸严肃。
这已经不是高洋第一次对杨愔说这种话了。太子少傅魏收也在场,他忧心忡忡地对杨愔说:“太子,是一国之本,不能轻易动摇。皇上喝了三杯酒后,老是说要传位给常山王,以致让臣下惑乱疑虑,怀有二心。如果真的实有其事,就应当果断地实行。传位的大事,不能儿戏,总这样说,怕是国家陷入混乱。杨老,你是陛下最信任的臣子,您的话,陛下能听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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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愔知道其中的利害,等皇帝清醒一些后,他语重心长地复述了魏收的话,高洋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说自己以后会改。末了,高洋无奈地叹道:“宰相,朕百年之后,太子怕是很难驾驭常山王的。”杨愔郑重地跪拜道:“只要有老臣一口气,誓死扞卫太子的地位。”
高洋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高德政又来劝谏了。为啥呢?高德政和杨愔都是高洋所倚重的人,当初拥立高洋称帝的时候都积极奔走,但二位政见不合,私下里有矛盾。尚书右仆射高德政也经常劝谏皇帝,高洋很烦他,所以已经给他批假了。看杨愔要抢走托孤重臣的位置,高德政也得要积极表现,所以他不请自来。
这次高德政表现过头,忘记了尊卑,一进门就劈头盖脸说:“陛下让我暂时休假,眼下您的行动比以往更为过分,这样下去,对社稷有何好处?对太后有何益处?”
高洋很不高兴,指着高德政对杨愔说:“高德政这小子居然这么和朕说话。”杨愔拱手道:“高仆射在休沐之日,也不忘国家大事,精神可嘉呀。”杨愔这是反讽,也就是暗示高德政手伸得太长了。高洋多聪明,一听就懂,面无表情地说:“朕知道了,高德政,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又是死敌杨愔冷嘲热讽,又是皇帝冷言冷语,高德政害怕起来,赶紧就退了出去。
高洋突然想起了王昕,对杨愔说:“今天怎么没看到王昕,朕不是邀请他了吗?”杨愔支支吾吾,他也不知道王昕在搞什么。郑颐不失时机出来报告:“陛下,王尚书说是卧病在床,请假了。”“卧病在床?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巧?可恶,去,你带人去给朕一查究竟。”高洋不相信。
郑颐来到王昕家中,王昕正坐在院子里喝着茶,哼着曲,摇着腿,十分惬意。王曦不经意地说:“哟,郑大人,今儿怎么有空光临寒舍?”郑颐先是震惊,后是嘴角露出了喜悦:“哦,看来王尚书并没有生病嘛,来呀,给我拿下。”王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稀里糊涂地就被骑兵队捆成了粽子,押送到了高洋跟前。
郑颐也不需要添油加醋,只需把看到的一起描述一番就可以至王昕于死地。高洋也不啰嗦,只是挥了挥手,一个“斩”字,干脆利落掉到地上。王昕就这么死了,尸体被扔到了漳河水中,他的死也怨不了别人。杨愔想救他也没有好的理由。
听说自己老师的哥哥被皇帝杀了,高演气冲冲就来了,王曦也拦不住。高演又是一顿唠叨,高洋的脸像茄子一样垂